一旁的何姨娘一看女兒這麼突然,非常震驚,搞不明白她想幹什麼,就算那自助餐聽起來不錯,那也不是她們這種身份的可以去的,她婚期在即,萬一惹怒了夫人,那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不過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在外人麵前還是要向著她,於是看著柳夫人麵無表情的臉,心一橫,也要咬牙站了起來行禮說道:“夫人,芸兒還小,如有說錯話的地方還請夫人多擔待,芸兒與清兒蕁兒姐妹情深,可能是看著這次新奇的宴會形式,想和她們姐妹倆一起去,芸兒沉穩聽話,絕對不會為夫人添麻煩的,還望夫人成全。”話畢,就對柳夫人也磕了一個頭。
楚芸看著姨娘為了她寧願不要尊嚴的去仰人鼻息,更加心裏不是滋味。
楚空清看著這話沒說兩句就下跪磕頭的倆人,嚇了一跳,但一想這是古代,這是很正常的,就算不習慣也沒辦法,抬頭看向坐在主位的柳夫人。
柳夫人神色冰冷的緩緩說道:“一個庶女去參加宴會,豈不是讓人家笑話我們丞相府不懂規矩嗎,何姨娘,芸兒不懂事,怎麼連你也不懂事?”
各姨娘庶子庶女眼觀鼻鼻觀心不敢說話,一旁的楚蕁嗤笑一聲說道:“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身份低賤就別想著去攀高枝,想去宴會?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楚潤在一旁慢慢喝茶,對於自己這個在地上跪著的庶妹,眼神沒有絲毫情感波動,好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
何姨娘被罵的有些難堪,但還是卑微的祈求著高高在上的夫人,求著夫人給楚芸一次機會,發誓隻要能讓楚芸一起去,以後唯夫人馬首是瞻。
楚芸隻覺得自己身在地獄,四周都是魔鬼,在吞噬著她和她姨娘,楚芸在一旁低著頭,誰也看不見她的神色,不知在想著什麼。
沒辦法,社會就是這麼殘酷,弱者就隻能仰人鼻息,請求著強者的一點施舍。
楚空清看著這場鬧劇,對柳夫人說:“娘,要是沒什麼大礙的話,就帶大姐去吧,反正左右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大姐已經及笄,您若帶她出去參加宴會,說不定眾人還會誇讚你慈母心腸,不苛待庶出呢。”
楚芸這時眼睛裏仿佛有了光,抬頭感激的看著楚空清,柳夫人本沒打算同意,看著自己的小女兒都開口求情,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何姨娘和楚芸正連連謝恩,這時有下人通報老爺來了。
眾人又連忙起身迎接楚贏,楚贏坐在主位看著跪在中央的母女倆,奇怪的問柳夫人,這是怎麼了?
柳夫人笑道:“還不是宴會的事,芸兒這次也想去,我想著芸兒也大了,這手心手背都是肉,也該為她籌劃一些了,便同意了,不知老爺意下如何?”
楚蕁也在一旁乖乖的坐著,臉上帶著甜美的微笑。
楚贏看著自己後院被柳夫人管理的僅僅有條,還有如此善心,心中不住的滿意,柔聲說道:“夫人做主就好,芸丫頭也大了,是該出去看看了。”
看著楚贏和柳夫人的琴瑟和鳴,時候不早了,眾人也起身行禮告退。
楚蕁出來之後就拉著楚空清說要去她的玉清苑玩,在路上激動的問道:“清兒,你打算在宴會上還做什麼?居然可以有自助餐的形式,那我們到時候就可以去找一個我們喜歡的地方吃飯了,我有預感,屆時的宴會定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楚空清笑著與楚蕁一路來到玉清苑,突然想起,自己想開店的事情剛剛忘了問柳夫人了,便問旁邊的楚蕁說:“二姐,我打算到時候如果這個自助餐反響好的話,我想在京城開個飯店,你覺得怎麼樣?”
“開飯店?清兒,你很缺錢嗎,好好的為什麼要去開店?”楚蕁不解的問道。
楚空清耐心和她解釋,說道:“二姐,自力更生才是一個女生最重要的事情,不管你缺不缺錢,隻靠別人終歸是沒有安全感的,現在我們一起開飯店賺錢,以後就可以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了,就不用錢不夠花還得和家裏要了,況且以後你什麼時候想去吃都可以,我們自己當老板的感覺你不想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