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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參加完酒席的嚴薺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雨滴打落在窗上順勢流下。手裏拿著酒杯,冰塊隨著他的手來回晃動。諾大的房間安靜的隻有冰塊與杯壁碰撞的聲音。

他看向床的位置,上麵躺著他心心念念五年的人,他看不清楚她的睡顏,隻憑著高低起伏的被褥知曉她安穩的睡著。

她有多久沒有這樣安穩地睡過覺了?

他俊朗的臉上升起一絲不悅。酒被一飲而盡,將酒杯輕放在桌上,徑直走向床邊。

嚴薺看著這姣好的容顏,不禁回憶起曾經的點點滴滴。這次的重逢是他安排好的,也是命中注定就要相遇的。

他輕坐在她身邊,手不由自主地撫摸上她的臉,已經有多久沒有如此安靜看著她安詳的睡顏?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對他來說,沒有遲念在身邊的日子度日如年。

因為飲酒的緣故,遲念絲毫沒有察覺到嚴薺炙熱的目光,反而感受到來自手上清涼的溫度。她不由得蹭了蹭他的手。

嚴薺低下頭吻上她的唇,冰冰涼涼,又帶著好聞的酒香。他不由得多停留了一會兒,這是他日思夜想的柔軟。抬起身後在遲念身邊躺下,嚴薺輕輕將她摟在懷裏,像曾經那樣溫柔體貼。

遲念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覺,也不由得往他懷裏蹭了蹭,嚴薺在這瞬間仿佛回到了從前,那時候的他們如同現在這樣,甜蜜幸福,相擁在一起。那時的遲念總會要求他講故事給自己聽,那些無厘頭的童話故事。

當他回憶起他們每個瞬間時,難過也瞬間湧上心頭。明天一來到,會不會懷裏的人就會離他遠去。一想到這裏,嚴薺就不敢閉上眼睛,好像隻要他睡過去,懷裏的人就會像從前那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他不由得緊了緊自己懷抱著的手臂,用另一隻手撫上遲念的發。她的頭發還是那麼柔軟,還是從前的香味。

聽著遲念的呼吸聲,嚴薺有些詫異,懷裏的人真的還是從前的那個人嗎?他的所有思緒在這一瞬間出現了偏差。關於她的一切他都記得,無論是那天毫無征兆的消失,還是他們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他都一絲一毫記在心裏。隻是不知道,懷裏的女孩還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正當嚴薺回想過去時,遲念緩緩睜開了眼睛:“薺薺,你能不能抱我鬆一點兒,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嚴薺愣神了,他不由自主鬆了鬆胳膊,輕輕拍打著遲念的背說:

“好,我鬆一鬆,你安心睡吧。”

此時的遲念並不知道把自己摟在懷裏的人同樣也是自己當初迫不得己分開,心心念念想要再見到的人。

雨滴還在拍打著窗戶,使屋裏的溫馨更是甜蜜。兩個人相偎在一起,仿佛回到遲念剛遇見嚴薺時,兩個人窘迫的依偎在一起。隻是當初時遲念將嚴薺抱在懷裏,他害怕雨夜,更害怕雨聲敲打在窗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