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CH.17我預判了你的預判(1 / 2)

“如果你的意誌足夠強大,那麼其他人不管掌握著怎樣的力量,都沒辦法奪走你的身體。”威茲曼喝了口酒——emburybar的特供雞尾酒“莫裏亞蒂”,金棕色的酒液中冰塊沉浮不定。“我認識的一個人聽說就做到了這種事,還真是了不起呢。”

“那個人……”

“哦,他已經死了。”威茲曼回答。沢田綱吉無語凝噎,這人也是個聊天鬼才!

“我大概了解了。”雲雀恭彌把玩著那把銀匙,總結陳詞。“在你原本所在的世界,‘石板’是力量的來源,毀掉之後所有的能力都因此消失,但我們這個世界並非如此。世界的基石,‘七的三次方’是依靠能力的存在而維持運行,而不是相反,這也是兩個世界間最根本的差別。硬要對比的話,我們世界力量的根基是‘火炎’,但沒人知道火炎到底是從何而來。根據自己的經驗我做出了一個猜想。”

“是什麼呢?”威茲曼適時接口。

“我們能夠‘點燃’火炎,這個能力或許是‘七的三次方’賦予的,類比過去,或許你們本來就具有各種各樣的能力,而‘石板’的存在隻是喚醒了你們使用力量的‘記憶’的方法。”雲雀恭彌回答。

“唔,很有趣的猜想。”威茲曼思忖道,“掌握力量的是我們自身,石板隻是一個開關……我從未想過這些。我之前的研究集中在石板,卻從未關注過被石板影響的人,這還真是……該怎麼說?一葉障目。跟你們交流真有趣。”

“至於你如何回去,我所知的人中,應該有一個人會有思路,但我並不知道他到底在哪裏。”

“哦?”威茲曼饒有興致地追問。沢田綱吉已經能猜到雲雀恭彌說的是誰。果然,他開口:“那個人叫四月一日君尋,經營著一家替人實現願望的店,如果你足夠幸運,會在某一日進入店裏。”

“唔,也是個概率性的問題嗎?”威茲曼點了點頭,“不過我會試試的。大概在哪裏能遇到呢?”

“在他覺得合適的地方。”雲雀恭彌隨口道。然後他站起身,拎起兔子的耳朵,“我們走吧。”

“欸——這就要走了嗎?”威茲曼晃了晃杯子,“你才隻喝了一杯酒而已啊。”

雲雀恭彌忙著把兔子布偶塞回口袋,沒理他。威茲曼搖了搖頭,口中念叨著太遺憾了,一邊繼續翻閱那本厚厚的酒水單。沢田綱吉被如此對待了幾天姑且也算是習慣了,如果玩偶的表情能變化,他現在大概就是麵無表情加死魚眼。

“你其實可以讓他坐在你肩上,如果能做到的話。”威茲曼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自顧自笑了起來。雲雀恭彌瞥了他一眼,權當他是喝醉了,走去收銀台結過賬,徑自走出酒吧。沢田綱吉想回頭看一眼,可惜現在他回頭隻能看到雲雀恭彌的右胸,隻好擔憂地開口:“不管他了嗎?”

“他既然敢在異世界喝成這樣,應該也用不著我們操心。”雲雀恭彌冷淡地說。沢田綱吉不得不承認他很可能是對的,他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再見。”

“你先活到那時候再說吧。”雲雀恭彌敷衍道,沢田綱吉閉嘴了,並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離開酒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但街上的人並沒有明顯減少——夜生活開始了。但雲雀恭彌已經沒有再閑逛的興致,他隨便走進一家酒店,用護照開了房。洗過澡之後他坐在床上一邊擦頭發一邊看草壁哲矢發來的“沢田綱吉”今日動向,看著看著冷笑一聲,起身去給手機充電。被擺在桌上的沢田綱吉不由開口:“發生了什麼?”

“還記得那個參議員嗎?‘你’之前和他吃過飯,他們今晚又見了一麵。”雲雀恭彌說,“當然也不止他,還有阿爾貝托·西雷阿——這個人你應該聽說過吧。”

沢田綱吉沉默了一下:“那個煙草行業的……”

“沒錯。”

“那家夥想插手煙草行業?為什麼?”

“還會有其他解釋嗎?”

“……也是啊。”沢田綱吉沉聲道。除了利益,沒有其他的可能。他思索了一會兒,不確定地開口:“隼人他……”剛一開口他就又否定了自己,“應該也不會,他大概隻會覺得我改變了主意吧。”

“你或許可以祈禱他們還沒有簽什麼協議。”雲雀恭彌笑了聲,那笑容幾乎可以被稱作惡劣了。沢田綱吉用小短手捂住自己的臉:“雲雀桑,你的心態調整地也太快了吧!有點集體榮譽感行不行!”

“我難道不是在給予你真誠的祝願嗎?”雲雀恭彌哂笑。沢田綱吉歎息一聲,他這輩子怕不是沒機會在言語的交鋒上贏過自家某種意義上很愛胡攪蠻纏的守護者了,這家夥最擅長把別人帶入自己的節奏。如果情況真惡化到不可控的程度,沢田綱吉一定會果斷把風紀財團拖下水,然後把雲雀恭彌送去解決問題——順便把對手也一並解決掉。

如此這般,同床異夢,美好的一天終於到來。在酒店的餐廳用過午餐,雲雀恭彌打的去了機場,兩個小時之後他就踏上了巴勒莫機場的土地。這一次草壁哲矢沒再安排其他的司機,倒是自己開車來的。他們在機場的停車場碰麵,草壁哲矢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還是雲雀恭彌不耐煩地開口:“你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