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乎是漆黑的房間裏,淡淡的手機光成了其中的唯一光源。如若不是手機上的時間顯示的是九點半,按照房間裏的情況,說是半夜十二點也不過分。
房外有開關門的聲音,靜了一會兒後,傳來了一個高興的女聲:“媽媽接下來兩周要出去旅遊,你記得關好門。生活費等下轉給你,之後不夠的話再找媽媽要。”
房間裏的少年抑或可以稱之為青年,沉默了片刻後用好聽的聲音回應了母親的問候:“我知道了……注意安全。”
門外的女性打扮的年輕入時,看上去約莫三十多。但是既然是房間裏少年的媽媽,那想來也至少是四十出頭。在聽到少年的應答後,她哼著小曲高興的離開了家門。
在“砰”的一聲關門聲後,房間裏又陷入了安靜。房間裏的少年,皺起了眉,握著手機的手不由得加大了力度,隨之又歎了口氣,關上了手機,平躺著望向什麼都看不見的漆黑的天花板。
房間裏的少年,抑或可以稱之為青年。是因為他無論從年齡還是提醒都處在少年與青年的過渡中。19歲的年齡,清秀但又輪廓分明的五官,一米八的高個兒和纖細的體型。
他叫柳與,在絕佳無聊的暑假中。
在“支付寶收款2000元”的女聲下,打破了房間的沉默,也打破了柳與發呆的狀態。該出門與他人身處在一起,不然就要陷入消極的漩渦了。柳與不由得這麼想,或許是大腦給自己拉的警報。
柳與熟練的將手往左邊一伸,摸到了房間燈的開關。他麵無表情地戴上眼鏡,伸了個懶腰,出門洗漱。在洗漱的時候,柳與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若有所思的皺起了眉。那是一張沒什麼表情的少年的臉,但是即使如此可以稱之為吸引人。因為那淡漠又疏離的氣質,五官端正又清秀的的臉,在同齡的男孩子中,無疑是佼佼者。
在洗漱完後他換了身衣服,猶豫了一會兒,在出房門前把窗戶拉開了。
剛剛走出家門,柳與意外的發現門口貼了一張傳單。在這兒居住了約莫有三年了,他從沒在門口見過。因為新奇,他將傳單撕了下來邊走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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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上部分的文字內容,還附有兩個二維碼和畫的很抽象圖像。圖像畫的是什麼,柳與依稀可以通過圖中的疑似翅膀物體和疑似光環物體判斷出可能是天使。
柳與看著手上的這張可疑傳單,覺得槽多無口,最終隻能吐出一個貧瘠的疑問:“笨蛋嗎?”四處沒有垃圾桶,他猶豫了一下,將傳單揉成了團放進了口袋,想著將它帶到大門口的垃圾桶裏丟。在走出大門的時候,他聽到了保安大叔少有的大聲訓斥聲。
“宋小姐!”
“之前是不是和您說了在公寓裏不能貼傳單!”
“就算你是業主也不可以!”
柳與本想直接就走過去,卻被對話裏傳單這兩個字吸引住了。他摸了摸衣袋裏的紙團,想著罪魁禍首就是這個人啊。他停住了腳步,在一個陰涼的地方暗中觀察。
在柳與的角度,隻能看到一個嬌小的女性,披肩的黑發和襯衫牛仔背帶的穿搭顯示著這個女性應該可以稱之為少女。在柳與粗略的做出判斷後,突然想起傳單上自己姑且判斷為天使的圖像。他從口袋裏摸出紙團展開,竟有看出了少女和圖案的三分相似。這隱隱的有些戳中他的笑點,但是常年練就的麵不改色,讓他最終還是沒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