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的人,”林月都要哭了,聽到這兒悲傷不由打住,淚花淺淺地臥在眼底,不太相信地問,“你竟然有喜歡的人?”
“我為什麼不能有?”連星慈疑惑。
“嗯,你給人感覺不會喜歡上誰的樣子……”
搞文字的說話還是有一定的精準度,女孩兒思索一會兒,抬頭,略略大膽,“我一直覺得,注定會有誰為了征服你而出現。”
少年被這句荒謬又浮誇的話弄得一愣,“想太多了。”
後者紅了臉,囁嚅:“可你是連星慈啊,你那麼驕傲。”
說著話,他們轉角邁入走廊。
理十一班位於走廊盡頭,這節是語文課,語文老師老楊有一個習慣,會讓每個同學輪流在語文課上做文化展示。
內容不限,可以自己表演節目、講笑話,也可以推薦最近的電影書籍。
老遠就看見老楊站在教室門口。
劫後餘生的感覺讓林月心情舒暢,不由低聲分享道,就因為這位騷操作太多,她的社恐同桌偷偷詛咒過他拉屎必斷。
連星慈想了想,下出這樣惡毒詛咒的是個齊劉海,非常文靜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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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後的周末隻有一天,但對於已經高二下期的學生,時間還會縮短小半。
連念周已經回大學,陳姨有事去了鄰市,他要獨自在家裏待一周。
睡到早上7:30,連星辭起床出門覓食,雲台麗景對麵的商場下有家華夫餅,味道很好。
因為周末,小區內大多是健身完畢的人。
清早的空氣是涼的,吸進肺裏整個人都神清氣爽。
路過幾張熟麵孔,連星慈剛轉彎,肩膀一重,迎麵走來個刀疤臉的男人,他被撞得歪了一下。
“不好意思啊。”對方隨口扔下道歉的話
連星慈沒搭理,提著熱牛奶往家裏走,卻沒想到背後突然傳來一句,“帥哥,等等。”
與此同時肩膀被人扣住,他轉身看向刀疤臉:“有事?”
“您住在66棟吧?”後者笑了笑,臉上的疤也被拉扯變形。
做生意的都圖個吉利,六十六號是當初連雲溪選房子的時候專門選的門牌號。
見連星慈沒有回答,對方忙給了個笑臉,“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問問您對麵那棟,65號,您最近有見過人嗎?”
65號,謝易安的家。
“不知道,沒見過。”少年冷漠回答,像極了有錢人家不禮貌的小孩兒,“那家人出了什麼事兒?”
“沒,沒有就是點朋友之間的小摩擦。”刀疤臉一擺手。
“你們什麼摩擦,和我無關,別影響到周圍住戶就行。”說完,連信詞繞過他往回走。
刀疤臉在他背後輕輕嘀咕:“還挺囂張……”
他不知道,背過身後,少年的表情沒怎麼變,眼神卻凝重起來。
連星慈見過那個男人,就在幾天前,連念周來接自己回家時,對方就混在那群流氓裏。
這裏邊有事兒。
謝易安出事了。
——
旁邊那棟的大白狗算準了他回來的時間,吐著舌頭探出腦袋,尾巴搖成了螺旋槳。
他心不在焉將最後一小塊兒華夫餅喂了它,隨即拿出手機熟練的撥號。
但電話另那頭一直沒有人接,再打連念咒的號碼,也沒人接。
少年低罵了一聲,進了大門之後,迅速奔跑回3樓,準備收拾東西,直接去找謝易安。
然而剛進入臥室,就發現窗簾浮動,窗戶大開,他驚了一下,下意識轉身,目光掠過室內陳設,在書桌旁捉到一道修長的背影。
電腦屏幕亮著,他出門的時候沒關,聊天界麵也沒關。
在周末前連星慈和林月得到了被惡意舉報處理的最後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