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槿覺得頭悶悶的疼,躺在床上好像是夢魘了一樣渾身動彈不得,迷迷糊糊間聽見一個老婦人咒罵的聲音傳來。

“賤胚子,克死了我家天意,出個門還被撞了,怎麼不把自己撞死,撞死也算是給我家天意賠命了!”

“誰知道生的女兒是不是我們家的孩子!做了寡婦也不閑著,整日出門說是幹活去了,誰知道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長得就一副狐媚子相,整日裏勾三搭四!”

院子裏的老婦人挎著菜籃子踱步到榮槿門前惡狠狠的吐了口口水,扭頭走出了院子。

這難聽的話深深地刺激著榮槿,讓她的大腦皮層一下一下跳躍,直接痛醒了。

她吃痛的手捂著頭,看向四周。

自己正身處在一個簡陋的房間,坑坑窪窪不平的土炕右邊隻有張簡陋的桌子,和一把破椅子,屋子裏暗漆漆的,還有一股子腐朽夾雜著塵土的味道撲鼻而來。

榮槿錯愕了一瞬,還以為自己在做夢,但是手肘處和腳腕處一陣一陣的痛感襲來明確的告訴她:這不是夢!

榮槿隻記得自己是在路上走著的時候被人一棍子打暈了,後麵便沒有了記憶。

榮槿是34世紀的人,她的家族是34世紀文城最大的商場開發商。

她是被爺爺撿回去的孩子,爺爺對她很好,把經營商場的一些秘訣都傳給了她,就連家裏最大的商場也給她接手經營了。

她平時也沒得罪什麼人啊,怎麼會被人打暈呢…

榮槿還沒來得及思索,大腦突然襲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感,比身上任何一處痛感更為激烈,讓她忍不住齜牙咧嘴。

一段不屬於她的記憶湧入了她的大腦裏,原來她穿越了!

榮槿穿越到了70年代一個寡婦身上,寡婦和她同名同姓都叫榮槿,但是這身世卻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寡婦今年才19歲,父親母親以前是大鎮祁陽鎮當官的,被政策流放了,家裏隻有她一個獨女,隻剩她自己漂泊無依。

從小嬌生慣養的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這種社會親戚也依靠不住,在二姑家裏生活了一個月就體會到了世態炎涼,偷偷跑出來了。

她偷聽二姑說父母極有可能在涼城縣,就一路徒步翻山越嶺前往涼城縣,結果路上撿著個四歲大的孩子。

她看這孩子命運跟她一樣可憐,流離失所,就帶上了這娃娃一同奔往涼城縣,一路上吃野果喝山泉,時間久了營養不良最後在山頭餓暈了。

最後被附近村子的一個男人上山撿幹柴的時候發現救回去了,這個男人就是馮天意。

馮天意為人老實憨厚,救了榮槿和那個娃娃沒成想被村子裏的人詬病,榮槿也被說的不堪,兩個人一商量草草辦了婚事,也隻是個名上婚。

馮天意對外就說榮槿未婚先孕,那是自己的娃娃,

結婚第二天馮天意就去城裏搬布袋打工了,榮槿一個人帶個娃娃在這個家裏養病,每天還要麵對難纏的婆婆和大姑子。

身子剛養起來打算帶著娃娃離開,結果城裏就傳來馮天意搬布袋被砸死了的消息,馮天意人心好,還救了她的命,她實在覺得不能一走了之。

於是變成了寡婦,婆婆一開始對她還不錯,時間久了受大姑子挑唆整日對她唾棄謾罵。

今天就是因為傍晚的時候她從地裏幹農活回來,被一輛自行車刮傷暈了過去,手肘和腳踝都腫了起來,剛被鄰居送回家婆婆又開始對她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