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羨慕你是研究生,能力好強。”張畫吃著橘子模糊不清的說。
“這個倒還真不用羨慕。”景勁看著文件頭也不抬的說。
“讀研時選了一個特別厲害的導師,我自己希望讀研期間和導師學出一些東西。”景勁抬頭,“結果導師帶兩個人,我和一個經曆過社會的大哥,這大哥每次見導師從不空手,也是,他太熟知社會規則了,知道如何做對自己有利,這個世道,不送禮,真的辦不成事,不過,那時的我並不知道導師能偏心到這種程度。
後來別的教授告訴我,我的導師隻批改那位大哥的論文,而我的論文在我交給她後,看也不看扔進垃圾桶。這事我打電話跟我爸說了,我爸當時沒說什麼,第二天給我發微信讓我收快遞,是給導師送的禮。他從陵水買了三千塊錢的蝦,讓我給導師送去。”
“啊,現在內卷這麼嚴重了嗎,研究生導師不差這幾千塊吧。”
“是不差這幾千塊,不僅不差這點錢,我的導師家裏非常有錢,是他老公非常有錢,為什麼還喜歡收禮呢,這種事情,一旦開始,就像鴉片一樣,戒不掉,同時在不知不覺間也養成了愛貪小便宜的習慣。”
“真是可憐又可悲,明明是高等學府的佼佼者,卻變成了貪婪的市井小民,還是非常有錢的前提下,不過,後來呢。”
“研二換導師了。”景勁微笑道,“也是風水輪流轉,不該我一直倒黴,研一暑假,這位導師有機會出國,舉家遷移,再也不回來了,研二重新給我分配一個導師,再也不用和那個社會大哥擠一個導師。而且,新導師超級負責,教給我很多東西,剩下兩年,我才開始深入學習。”
“嘖嘖嘖,算是吉人自有天相。”
“看見群裏發的了嗎,領導晚上帶我們去吃飯。”郭曉雲說。
“哇,領導有什麼高興的事需要吃好吃的來祝賀,說來分享分享。”張畫說。
“目前差十分鍾五點半,要不我們準備一下。”景勁拔掉充電的手機。
“行了,我去開車,在公司門口等你們。”尚且拿著車鑰匙往外走去。
“預防疫情人人有責,倆小崽有沒有口罩,姐這隨時有,用就過來拿哈。”郭曉雲因為領導請客非常高興,隻要她高興了,就不會難為任何人,反而對身邊人特別好,不過景勁和張畫還是挺惶恐的,還是習慣郭曉雲張牙舞爪的神經質狀態。
“郭姐我沒有,今早我走路來上班的,走半路才想起來,我說怎麼這麼凍臉。”張畫跑到郭姐那邊去拿口罩。
楊如秀過來敲門招呼她們,走啦。
張畫觀察過,楊姐外出吧口罩套在胳膊上,也是,楊姐差不多跟明星一樣瘦,才八十多斤,她那細胳膊細腿,著實不會把口罩上的掛耳條撐大,還有幹淨的元素,比放在包裏衛生。當然,最有潔癖的還是景勁,這家夥上班一個口罩,下班一個口罩,因為她覺得用過的口罩不衛生。啥呀,明明專業人士說過一個口罩可以戴四次的。反正張畫直接把口罩扔進包裏,她覺得這輩子跟精致這兩個字沒占過邊。
兩輛車同時啟程,尚且車上坐著吳競和楊如秀,郭曉雲車上坐著景勁和張畫。
吳競在後座打開了王者,把手機遞給楊如秀看,“你看看,隻要邀請了尚且,全是失敗,隻要沒有他,全是成功,尚且你能不能行,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吳競吐槽道。
“尚且你這技術還沒我厲害,我都不是每回失敗,你能不能時不時的增長些實力。”楊如秀調侃道。
“這也不能怪我,我下班得回家帶孩子,孩子一鬧,我就不能玩,孩子等媽媽回家,一告狀,我一個星期都沒好日子過。”尚且無奈道。
“萌萌還加班哪,這都一個月了,下班還不能回家。”楊如秀關心道。
“可不,這一個月就沒九點之前回家的時候,等她回家,孩子都睡了,早上五點半又起來上班了,孩子已經一個月沒看見媽了,天天對我鬧,我有什麼辦法。”尚且歎氣。
“夠辛苦,也掙得多啊。程序猿,工資是你的好幾倍了。”楊如秀理智安慰道。
“對啊,這個月開工資,我老婆說,看你那點工資,還不夠買菜的。我還沒有任何立場反駁,畢竟是實話。”尚且苦笑道。
吳競邊打王者,邊聽她倆吐槽,“你們怎麼婆婆媽媽的,被生活打敗了?該振作振作,起碼在公司不能這麼多愁善感。”吳競不在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