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家疼了一上午段奎才來看他。
“闌尾炎?”段奎問馮一家。
馮一家捂著腹部,艱難的點頭。因為他低著頭,段奎因此錯過了他脖子上蔓延的痕跡。
“開門,送他去醫院。”段奎對警衛說。
警衛開了門,沒想到馮一家居然猛地扒著他,要咬他脖子。
段奎動作迅速的開槍,打在了馮一家的眉心。
“把他的屍體帶下去,焚毀。”段奎對嚇得腿軟的小警衛說。
無端的槍聲讓牢房的其他人不安,他們圍在各自的門口,看發生了什麼。
“她爸!她爸你怎麼了!你們對他做什麼了?”小好媽伸著手,想去碰她男人的身體,結果隻是徒勞。
段奎站在通道上,嚴肅的說:“我不管你們是不是還有誰被感染了,如果被感染,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否則,後果自負。”
馮一家的死亡讓鄭有詫異,他沒想到隻是過個夜的功夫,最好的兄弟就這樣沒了。
他看著牢房外那個神氣的警官,心中途生了些怨恨。
段奎照例每晚給羅燦打電話,每通電話翻來覆去都是那幾句:
“今天沒有打架吧?”
“沒有。”
“有沒有按時吃飯?”
“有。”
“今天乖乖的沒有亂跑吧?可千萬不能感染。”
羅燦聽著電話,百無聊賴的敷衍著:“哦。”
段奎事業心太重了,她自己也知道,要強了大半生,到現在開始覺得虧欠羅燦了。
“那你早點休息,明天媽媽再給你打電話。”
“恩。”
“寶貝,媽媽……”段奎猶豫了,她不敢輕易說出口,她已經不敢給羅燦許諾了,她給羅燦的大多承諾至今都沒有實現。
“晚安。”羅燦果斷的掛斷了電話,他知道段奎現在在哪,他都在新聞上看到那個瞭望塔了,可他親媽卻瞞他瞞的死死的。
王月生一行人被隔離的第十天。
段奎上來巡視,鄭有突然叫住了她。
“警官,我有點事要問你。”
“什麼事?”段奎站在鄭有牢房門口問。
“您能再靠近點嗎?我怕太大聲了給弟妹聽到了,我就是想問問馮一家他……”
段奎看他難過的樣子,上前撫慰了一句:“他已經被很好的安葬了。”
哪想到鄭有卻趁機把手上的針管紮進了段奎的脖頸,段奎反應迅速的後退,她拔掉脖子上的針管。饒是她反應快,鄭有也還是推了部分藥劑到她身體。
“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麼?”段奎捂著針口問鄭有。
鄭有得逞的笑,“沒啥,就是一點會讓人上癮的藥。”鄭有自己是個癮君子,隨身會帶些藥品,馮一家死後,他就一直想報仇。
段奎頓覺不妙,她聯係了醫生,等待治療。
王月生一群人被隔離的第十五天。
他們都是數著日子過的,到了第十五天,還不見有人把他們放出去,就開始急了。
“不是說好十五天就放人嗎?怎麼還不放我們出去?”王月生問。
小警衛拿著警棒凶他:“就你們襲警還想著出去?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