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三伏天炙熱的空氣似乎凝固了,悶的人心躁鬱不安。
趙氏集團,屋內空調打的很足,吳聘卻出了一後背的冷汗,他正惴惴不安的看著坐在沙發上那個男人。趙逢冬閉著眼眸,修長手指輕點著膝蓋,老神在在又一言不發的樣子看的吳聘大氣都不敢出。
“副總,老總的意思是趁機幹掉林氏,我們……”吳聘打量著趙逢冬的臉色,說的有些小心翼翼,以後能不能別讓他跟趙逢冬對接了?副總脾氣陰晴不定的,他可惹不起。
趙逢冬睜開眼,漆黑瞳孔定定的看向吳聘,丹鳳眼尾上挑著,開口卻讓人聽不出情緒來,“林氏?吳聘,你知道林氏那個獨生子跟我有婚約嗎?”
吳聘低著頭不跟趙逢冬對視,他眼神攝人,不能多看。
可吳聘又有些茫然,婚約?不是說,趙逢冬最討厭他那個未婚妻了嗎?
“你們要做什麼動作我沒意見,”趙逢冬停了下,右眉一挑,繼而又說:“先讓他跟我退婚。”
吳聘忙點頭,積極的說:“您放心,林氏垮掉之前,你們的婚約一定會作廢的。”
趙逢冬淡淡的嗯了一聲,吳聘識相的退了出去。
吳聘走後,趙逢冬又閉上了眼睛,他眼睛最近剛做了手術,不能長時間視物。他習慣性的去推鼻梁上的眼鏡,觸上了鼻梁才想起來自己做了激光手術,已經不用戴眼鏡了。
他揉著眼角,想到了這次趙氏同林氏的交鋒。
他的父親趙邵勇,正是趙氏集團的老總,白手起家拚了二十多年,才到了現在的位置。
可趙邵勇並不滿足於此,他把手伸向了政界,企圖扳倒擋在他前麵的林氏。
林氏做大做強的時候趙邵勇不過剛起步,一心想攀上林氏,就仗著他救過林氏老總的事,讓自己的兒子跟林氏小公子結了娃娃親。
趙逢冬不喜歡男的,就算喜歡男的,也不會喜歡林闊的。
林闊就是融在盛夏裏的狗皮膏藥,一旦被粘上,扯也扯不掉。
又過了幾日,趙逢冬驅車回家,這天是周六,他推掉了朋友的邀請,隻想回家待著什麼也不做。
可車上環橋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後視鏡裏那輛車離他過近。有人在跟蹤他。
趙逢冬猛踩油門,車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他超速行駛了幾公裏後,發現前方路被人攔下了。他大致掃了一眼,前後一共九輛車,光天化日下公然圍堵他。
硬碰硬行不通的情況下,趙逢冬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他坐在車內,麵沉如水,緊握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浮了又浮,思忖片刻,他下了車。
“有事?”趙逢冬倚著車厲聲問,這種危險的情況下,他斷不會把後背留給敵人。
“得罪了。”一行人像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團團包圍了趙逢冬。
趙逢冬冷眼看著堵他的人,他解開袖口扣子,襯衫袖子被他擼到手肘處,練過的小臂紮實有力。他甚至做好了一對三十的準備,卻沒想到他被偷襲了。
有人從車後爬上車頂,趁他沒留意的時候一針紮向了他的脖子。趙逢冬錯愕的捂著脖子,還沒來得及回頭看那個偷襲他的人,就已經倒地失去了意識。
嘀嗒嘀嗒。
趙逢冬捂著頭醒來,頭痛欲裂,他坐了起來,記憶還停留在倒地之前,他遇上的那幫人。意識回籠,他被綁架了。
他揉了揉眼睛,乏力感讓他思維有些遲緩,他想誰會綁架他?趙逢冬眼睫顫了顫,無意間卻看到了自己右手臂上麵的數字—6649731。
趙逢冬皺眉,搓著小臂上烏黑整齊的數字,他最討厭紋身了,這些數字卻怎麼也搓不掉。
“先生,這是您的任務,徒手搓不掉的。”
趙逢冬腦海裏突然閃過一道冰冷的聲音,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戒備的環顧四周,眯著眼睛現了殺機,“你又是誰?”
“係統,我沒有代號,你可以叫我喂。”係統解釋道。
趙逢冬閉了閉眼,懶得搭理所謂的係統。突然發生的綁架,手臂上麵的數字,都讓他有些無所適從,他需要梳理一下都發生了什麼。
“您已經自主綁定了係統,現在請查收您的任務:您手臂上的數字是不完整的序列碼,序列碼共十二位,您需要集齊剩下的五位數字,生成正確的序列碼,序列碼會轉換成獨一的二維碼。”係統發布了趙逢冬的任務。
趙逢冬眼眸微眯,反問道:“自主?”
係統默不作聲,沉默是金。
“我憑什麼做任務?”趙逢冬不配合道,憑什麼要他做任務?
“隻有做完任務才能解鎖係統呀。”係統遇強則弱的說道。
趙逢冬麵上有些不悅,他甚至都沒來得及發作,就聽見係統說:“祝您旅途順利,注意安全。”
等趙逢冬再次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身處在另一個地方了。這裏漆黑一片,悶悶的沒有空氣流通,倒像是一個封閉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