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聲音極大,施小秋感覺自己腦仁子都晃了晃,隨後她無奈地表示:“我也沒辦法,我的生命也很寶貴,他自己要保護他親愛的母親,把我大招耗掉了。”
電話那頭的人罵了一聲,不過也沒再指責什麼,放下一句“等著”就將電話掛斷了。
施小秋將手機收起來,就這麼靠著牆慢悠悠的幹等,她其實更想拿出手機玩一把消消樂,不過為了身旁人的心態健康著想,她沒有這麼做。
男人的慘叫聲依舊還在,施小秋沒法閉目養神,她隻能勸:“你冷靜一點,心態放平,不要太激動。”
如果不是疼痛占據了男人的所有精力,這時候男人大概是要罵出聲的,他也想冷靜,但此時此刻他正被自己的親媽啃食,無論是心理還是生理,都相當痛苦。
在施小秋那一招打歪的時候他以為自己遇到了一個救命的女菩薩,萬萬沒想到這女菩薩還能直接半路撂挑子不管的,前後態度反差之大,像是一個能瞬間從角色裏脫身的完美演員。
男人嗷嗷亂叫,施小秋情緒穩定。
就在男人失去力氣隻能趴倒在地的時候,施小秋望著遠處露出個笑來,她說:“你運氣不錯,興許不用死了。”
在她話落的同時,男人聽到了一陣瘋狂的哀嚎,而後他身體一輕,禁錮著他的厲鬼消失了,他的母親消失了。
不等男人深想,他就直接暈了過去。
站在他身後的是三個女人,那位明豔熱辣卷發紅唇的陶瓊枝。
個子最矮的那個長相也最可愛,圓臉,杏仁眼,頭發紮成一個馬尾,穿著牛仔背帶褲和白t恤,一笑起來仿佛空氣都是甜的:“記憶清除了,打電話讓警察過來吧。”
聽聲音,她就是陶瓊芝口中的那個曉塗。
施小秋起身,她站穩之後,他們身側那個大洞消失,小巷的結構也有了些輕微的變化,不遠處小吃街的聲音終於再次傳來了。
“幸好你們過來了。”施小秋裝模作樣地歎了一口氣,“不然我就危險了。”
她說完,有人一把扯住她的領子給她拖了過去。
那位容貌清冷的女人終於說話了:“施小秋你他媽是不是又裝模作樣扮好人了?你趁他不注意直接給牌位幹碎啊!”
“冷靜冷靜。”曉塗連忙上前拍拍那位清冷女子的肩膀,“消消氣。”
施小秋倒吸一口涼氣,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郎道長這麼凶幹嘛?啊,好可怕。”
“你!!”被稱為郎道長的女人聽了這話恨不得一個過肩摔把這混蛋扔出去。
“好了。”陶瓊枝打斷她們,“我報警了,報了位置,咱們可以走了。”
郎道長深吸一口氣,稍微平緩了一下心情,她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伸手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符紙,念完咒之後符紙燃起火來,最後化為灰燼。
“在警察來之前,他不會遇上危險。”郎道長說完,又瞥了一眼施小秋,“你剛燒紙錢了?”
施小秋點頭。
“厲鬼被斬殺那就是灰飛煙滅,你浪費這個錢裝什麼逼?”郎道長不太讚同的皺起眉。
他們四人一邊聊一邊往外走。
“沒浪費,我給我爹燒的。”施小秋聳肩。
“好了,別糾結這些了。”陶瓊枝打斷她們,“回家看一下收獲了多少功德,過陣子咱們可能得做個大任務。”
曉塗挽住施小秋的胳膊:“那咱們最近幾天可以休息休息了,大任務的功德都不會太少。”
幾人出了小吃街,走到一家飲品店的路旁,四人停下腳步,陷入了沉默。
她們的表情都很嚴肅,郎道長的拳頭都握緊了。
曉塗問:“我們記錯了嗎?”
陶瓊枝搖頭:“應該就停在這裏。”
施小秋掏出手機:“那就隻能是我們都忘記鎖車了,共享單車被其他人騎走了。”花的還是她們的錢。
“他奶奶的。”郎道長忍不住罵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