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和指骨一樣,留了禁忌,無法直接融魂,皺了皺眉的京墨剛想將生骨帶著出去時。
懷裏的望舒突然閃著贏弱的微光升至半空,隨即立刻砸向脊骨,奇怪的是脊骨上的禁錮像是不排除這小果子一般,直接將小果子納入了進去。
望著眼前這一幕的京墨拽了拽手掌,剛想伸手拿下半空中的脊骨時,突然禁錮從裏至外的破裂開來。
在京墨還沒反應過來時,便直接順著眉心融入了生魂,白裙後背小小的一塊開始灼熱起來,盈盈的輝光讓京墨第一次感覺到了溫暖。
然而看向似乎完成了自己最後一個使命的望舒變成了枯木色時,京墨的眼瞼慢慢闔了下來,任誰也不知道那眼底的神色是何等的淩厲。
生骨入魂,來自靈魂的拉扯,疼得京墨直接站立不穩的摔倒在地,昏迷了過去。
與此同時,像是突然感覺到了什麼的薛貴連忙朝著京墨所在的地方趕去。
一到陣心,看到的便是京墨倒地的樣子,腦海中緊繃的弦突然斷裂,好似這一幕發生過一樣,心髒倏地抽痛的薛貴連忙將地上的京墨抱了起來輕輕喚道。
“京墨、京墨?”
“噓、別吵,疼,再吵扔去困龍島上去。”
迷迷糊糊吸收著脊骨力量的京墨,調整著呼吸對抗著生骨與靈魂修複的疼痛,微微睜開眼看了薛貴一眼後立馬閉目養神道:“我睡一會兒。”
“好,好,就睡一會兒,睡一會兒就起啊!”
看著疼得蜷縮成一團的京墨,薛貴甚至無法想象,她當初是怎麼被人在有意識的情況下,碎了生骨,埋在了不同的地方,難怪小小指骨都怨氣衝天,那些人真是死不足惜!
一旁的小果子看著突然顯出鬼相的薛貴,連忙撲哧著翅膀,撈上地上枯木色了的老祖祖。
小小的嘴巴呐呐的道:“好可怕好可怕,老祖祖主人的新朋友居然是鬼王,快逃快逃。”
“逃什麼?”
沒了京墨,平常笑著一臉溫潤的薛貴,現在就如同索命的厲鬼一樣,陰氣陣陣,身上的威壓鎮得小果子根本沒辦法動彈。
眼見著自己嚇到了果子的薛貴,抱著京墨倚靠著古樹坐了下來道:“小果子你叫什麼名字?”
“望、望舒!”
根本不敢違抗這個一隻手就能把自己掐死的鬼王,小望舒不等薛貴發問便立馬拉近關係道:“我們都叫望舒,是老祖祖的主人起的名字,意思是月亮。”
“後來老祖祖怕主人找不到他了,就規定我們都隻能叫望舒。”說著小望舒指了指薛貴身後的那棵古樹道:“老祖祖是第一顆果子。”
“哦,望舒還挺好聽的。”
根本沒仔細聽小果子話的薛貴察覺到京墨呼吸慢慢平緩了下來,一張俊臉又恢複了往日笑意盈盈的模樣。
看得小舒望瑟瑟發抖的同時還不忘內心呐喊道:“老祖祖啊,主人身邊的鬼王好可怕,他還會變臉啊!
京墨這一睡,可是睡了半月有餘,薛貴也將附近尋著陰氣趕來的惡鬼吞了個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