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29章 割據(1 / 3)

水木陣營的人為了領地,和金氣陣營打起來。

即便他們擅長術數,但往往不給他們法訣施展的時間,金氣陣營那幫人的棍棒就伸到眼前。

三兩下就把他們打出閬苑庭前的校場,而後曾經的強龍被迫流浪,淪落到被半山腰的野人收留。

領地即是道場,對於修道之人來說,道場是自身氣脈的延伸,何其重要。

他們埋怨得最多的,並不是雪翎和他們部分人關係友好,以至於將他們全部拖下水,而是宋高傑輕言答應讓出泉眼大本營。

宋高傑道:“並非是我想讓,而是不得不讓,人家身後有大師父撐腰,在大師父麵前,我們那些招數不管用的。”

“就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嗎?”

宋高傑搖搖頭,讓自己人別再癡心妄想,“大師父鐵麵無私,術數課上的考驗,我們鮮少能夠輕易過關,再耍花招,恐怕就會真的降罪了,況且這次說到底是我們錯在先,錯在不該聽信傳言,放任一些人打著我們名號去壞人家道果。道場沒了,可以再找,但我們的人散了,集結的法陣就散了,那就前功盡棄了。”

“我們就在這鳥不拉屎的半山腰上一直蹲著嗎?”

宋高傑也很無奈:“瑛姑她們在這兒不也一樣修行?”

眾人目光越過懸崖峭壁,越過峭壁上的幾棵鬆樹,落在一邊惴惴不安的幾個人身上,正是瑛姑為首的“花卷三瓣”和其他土人,於是到嘴邊的責難又隻好吞了回去。

雖然水木陣營的所有人都不待見火爐三人組,但他們自己人相生相伴,自成體係,總是不太愛管別人閑事的,現今受人牽連,稀裏糊塗就丟了道場,怎叫不他們心生怨念?

連與他們交情不錯的長山來到,也是不鹹不淡招呼:“我們歡迎各位前來交流,但如今條件有限,請自便。”

長山一看四周,連個燒水煮茶洗筆研墨的地方都沒有,再想水木這幫人之前的寬裕,心中更是感慨。

這個時候南澤找到他,倒是誠意十足。

“我們水氣訣人數是最少的,大家結成陣營,都循相生相依,要不是陳柯那幾個修金氣訣的硬要逼人習武,我和何桓也不想來木氣訣這邊受脫。”

“宋高傑他們待我不薄,但架不住他們人多啊。修水氣訣隻有我、何桓,還有你,你不在,就我和何桓,你也知道,‘我生者’也脫耗‘我’的元氣,繼續呆在那兒,對我修行哪還有益?你看看他們多少人,看看宋高傑他們那個兒,小半年就冒半個頭,再看看我這當娘的身板,都瘦了一大圈。”

‘我生者’也脫耗‘我’的元氣,如同母親產子,母體必受損傷,母親越弱,子越強,長此以往,損傷更重,以胖子南澤為代表的的兩名水氣訣修行者和以宋高傑為代表的多名木氣訣修行者之間的關係,說是參照這份母子關係,也大差不差。

長山笑著說:“這不是好事嗎?英俊瀟灑,入人眼。”

南澤不以為然:“我是想通了,我跟‘雪翎’,也是‘受生’關係,我是一廂情願,指望著她‘金生水’,可人家不樂意生啊,寧願和陳柯那幫人抱團,那我們修水氣訣的,為何不能效仿?所以我們哥兒三個,是十釋山水氣訣的三根獨苗苗,應該好好抱在一起才是。”

“不還有海引師父這個大陽水在嗎?”

“她啊。”南澤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她如今被人製得死死的,可顧不上咱們了。”

長山對師父的私事不敢打探,提起海引師父,也是想找借口推脫。

南澤所說的話,細想下來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大家遠離父母來到這深山之中,雖不至於餓死凍死,而要想活得更好,互幫互助也是另一條選擇。

但為此選擇和誰做朋友,難免有攀緣附會之嫌,長山心底並不認同。

“你該不會真想和你那三位女同鄉一起修行吧?我勸你打消念頭。”

長山以為南澤從師父那兒得到什麼說法,不料這人神情曖昧道:“她們仨守不住泉眼的,那樣一塊風水寶地,三個女的,沒一個是男的,撐不住的。師父看似偏袒,但隻默許宋高傑退讓道場,也沒說那道場以後就是那三人的,就是知道這塊風水寶地不會為這三人所用,遲早都得歸別人,正如能繼承咱們十釋山正統的,還得是我們這些男兒。”

長山走遠了,南澤還在後麵說:“女人到了一定年齡,就會想男人,沒男人就活不了,哥哥我悟了長山你好好想想!”

長山來到泉眼。

張陶呂得到別人夢寐以求的風水寶地,會如何打理?

如今十釋山眾弟子大部分都找到自己修行之路,水木陣營修術數,金氣陣營修外家功夫與法器,剩下的散人也陸陸續續找到自己的專精,長山很是好奇,花樣最多的三人組是否也和水木陣營一般,吸納新人,結眾修行?

他看到泉眼那邊仍然是張陶呂三人,水池外的所有地麵都被翻了一遍,隻留了狹窄的過道,長山去時正巧碰到呂虹——哦,現在應該稱她為呂木靈,用鋤頭鋤斷了地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