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沉思著問道:“墨家其他成員有異動嗎?”
“暫時沒有,少爺。”子摯應了句。
墨苳宸視線一轉落在辦公桌上獨屬於墨家的劍型標誌,漆黑的眸漸漸變的深沉。
隨後,子摯退到另外一個艙,這裏是剩下他一個人,他處理了一些墨氏集團的公事後,心緒總感覺有些不寧,就起身走到窗戶口坐下,視線緊盯著窗外雲端的風景,心裏一片悶悶。
與此同時,還在病房治療的關景驍得到了姚寶媛被警察帶走的這個消息。
此刻,他立在窗戶前,俊臉緊繃,墨綠的眸不斷變化著各種複雜情緒,釋放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森煜報告完後,沒得到他回複,也不敢亂動,隻靜靜立著。
不知道過去多久,關景驍霍然轉身,“墨苳宸呢?”
“坐私人飛機剛剛離開容城。”森煜事先調查了一下。
“去調查,必須在警察之前知道結果。”關景驍吩咐了一句。
“好,我明白。”森煜應了聲兒,退出去。
他出去後,“啪”的一聲兒重響,關景驍的手掌重重拍在窗欞上,窗欞四周飄起一小串兒塵土,覆在他臉周圍,若隱若現,讓人看不起他真實的麵容。
而他的聲音比之前更加的冷,“寶兒,我是不是該做點兒什麼呢?……”
話落,他笑了,笑得無比的淒涼,其中還透著濃重的殘忍。
……
十幾個小時過去,也許已經到了周六上午。
“姚寶媛,請認真回答我們的話,再問一次,你到底有沒有往林嬈使用的粉盒中投毒?”其中一個女警察再次開口。
寶媛心裏默默數著,這已經是第三十次問了,她的答案照舊,“我,什麼都沒做過!”
說實話,她已經疲憊不堪,可是根本不知道警察到底調查出結果沒有?隻是在重複著無意義的問話。
就在這時,小屋門被推開,另外一個警察走進來,趴在同事耳朵上說了幾句,而且還深深的看了寶媛一眼,才退了出去。
寶媛看著這一幕,以為事情有了轉機,心中一喜。
沒想到女警察翻了下同事遞過來的資料,話鋒一轉,“你知道我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最好老實交代,這樣才能從輕發落。”
“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承認!”她也繼續堅持,漂亮的眉心輕輕蹙起。
“我們查到你和林嬈小姐在君越酒店有過矛盾?”警察道。
寶媛據理力爭,“有矛盾,不代表我就會害她,不是嗎?”
“但是,目前還是你的嫌疑最大,所以就……”警察開口,一副公式化口吻。
寶媛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怎麼想都覺得這件事情透著詭異?尤其是想起林嬈之前的表情?
而她,現在該怎麼辦呢?她本以為隻要自己沒做過就不用怕,可是要是有人有心陷害呢?
她必須冷靜,冷靜,不能亂!
之前之所以沒告訴墨苳宸,一來她覺得自己不能再依附任何人,二是她覺得自己能搞定,可現在?
她越是讓自己冷靜,心底那抹恐懼越發向四周蔓延,無意識中她想到了一個人,雖然不敢確定,但是這個名字如同附在骨頭裏,拔都拔不去。
如果是,他竟然真的這麼狠心?
……
墨苳宸的飛機剛剛在y國降落,子摯收到來自地麵的消息,他猶豫良久還是打算告訴少爺。
事關姚小姐的,他想了想還是不敢大意。
“少爺,剛剛收到消息,姚小姐被警察帶走了。”
“你說什麼?”墨苳宸一下子變臉,英挺的眉目立刻溢滿嚴酷而森寒的氣息,誰敢動他的女人,活得不耐煩了?
又想到在飛機起飛前,那女人不太正常的聲音,心裏大概明白,忍不住咒了句,“該死的女人!”
幾乎沒有耽擱,他吩咐,“致電莫森,會麵推遲,現在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容城。”
“少爺,莫森先生已經在等著你了。”子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他以為少爺頂多吩咐下去讓人辦事兒,沒料到他要回容城?
“這次合作對少爺很重要,這也是……”子摯補充,但是他沒說完,就被打斷。
“子摯,我說的話不清楚嗎?”墨苳宸眉目一閃,不悅的掃了他一眼。
子摯頓了下,道:“是,少爺,我明白。”
……
中午過後,有人來看她,當她看到麵前人時,剛好印證心裏的猜測。
“是你做的吧?”雖然是問話,但她心裏基本是肯定的。
經過兩天,關景驍身體恢複大半,但是身上輕傷還有,臉色看起來依然蒼白,卻依然俊的危險。
關於姚寶媛的問話,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在心裏苦笑了片刻,臉上還是一副冷漠淡然,一字一句道:“跟他離婚,我現在就帶你出去!”
姚寶媛忽然笑了,這大概是她被關的這十幾個小時,聽到的最好聽又最殘忍的話了。
關景驍,你非得把我的心徹底撕裂成碎片嗎?
“怎麼樣?我的提議很合理!”關景驍再次開口,目光灼灼又狠厲的盯著她。
寶媛從自己的情緒中走出,平靜的看著他的眼睛,“關總,請回吧。”
“姚寶媛,這裏是警察局,你真的想被關嗎?”關景驍的情緒一下子激烈起來,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嗜血的眸死死盯著她的小臉,“你,為了他,竟然不屑我的提議?他就這麼值得?”
“也不知道遠在國外的他,能否知道你被關了呢?”他說完又諷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