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妍淑來到墓地時,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她身穿一條黑色緊身褲,和一件黑色大衣。
眼底有很深的褐色眼圈,自從得知任謠去世的消息後,她好幾夜都沒有閉眼了。
印象中的任謠,簡單大方,從不與人過度爭吵。
可柳妍淑心中單純的她,盡然用這種方法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不可置信,柳妍淑腦海中隻有不可置信。
“妍妍,我們過去吧”
柳妍淑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明煦戴著金絲框眼鏡,穿著柳妍淑同款大衣。
柳妍淑看著他的側臉,想起不久前他們訂婚,任謠捂著嘴跑進衛生間。
那是柳妍淑問明煦“謠謠怎麼了?”
明煦一把摟過柳妍淑,毫不在意的說:“她喝醉了,好像要吐”
柳妍淑本想去看任謠,可明煦在旁邊催促她:“馬上要敬酒了,讓徐敏過去看看就行了”
柳妍淑被明煦拉著離開。
柳妍淑握住那寬大的手掌,看著他的背影,微微低了低頭。
柳妍淑望著墓碑上笑容滿麵的女生,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柳妍淑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得抑鬱症,在她的記憶裏,任謠一直都是一個溫柔單純的女生。
明煦沒有注意到柳妍淑流淚,隻拉了拉她的胳膊,催促著離開,說墓地陰氣太重。
柳妍淑沒有動,對明煦說:“你先去車裏等我吧”
明煦感覺極不願意,但看柳妍淑絲毫不退步,轉頭就離開了。
柳妍淑看著遠去的背影,看向墓碑上的照片,緩聲說:“謠謠,隻剩我們彼此了,你有想對我說的嗎?”
“你…為什麼會得抑鬱症?”
柳妍淑情緒慢慢崩潰,慢慢蹲下了身,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眼淚滴答滴答的掉落下來。
柳妍淑直到眼淚流幹,才站起了身,她轉身想要離開。
看到不遠處的墓碑上很是奇怪,一束花都沒有,墓碑上還布滿灰塵,似乎很久都沒人打掃了。
柳妍淑將手腕上的白花解了下來,放在墓碑旁。
墓碑上的照片有些發黃,但不難看出是個男生
邢瑞之墓
生於1996年6月18日
卒於2013年9月20日
柳妍淑看著墓碑上的日期,嘴裏嘟囔著:“17歲,才17歲…”
柳妍淑剛到家門口,就看家任謠的父親站在門前,手裏拿著一個粉盒子。
柳妍淑緊忙跑過去“叔叔,你怎麼站在這裏,來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柳妍淑說著就要拉任父進門,可任父說什麼都不肯進門。
他舉起手中的盒子說:“妍淑,這是我整理謠謠的房間找到的,可…”任父說著有些哽咽。
柳妍淑拿起手帕遞給任父,任父接過來,擦了擦眼淚。
“可我和謠謠媽怎麼都打不開,你是謠謠最好的朋友,我想謠謠最有可能告訴你”
柳妍淑看著眼前的粉色盒子,不大,一個手就能抱住,盒子外掛著一把精致的小鎖。
傍晚,柳妍淑看著剛在梳妝台上的盒子,伸手摸上盒子外的鎖。
英文,倆位
會是什麼呢?
柳妍淑抱住了盒子,望著窗外,樹上的小鳥,也在看著柳妍淑,時不時的還咕咕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