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窒息的感覺襲來,葉玨猛然從水溝中將自己的頭給抬了起來。
顧不得自己現在臉上滿是汙漬,葉玨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胸口也隨著呼吸劇烈起伏了起來。
貪婪地呼吸了好一會之後,葉玨才勉強平複下來。
將臉上的水珠拭去,葉玨坐在水溝旁,有些茫然地看著這周圍陌生的場景。
月明星稀,灑下來的月光倒是讓葉玨能夠勉強看清楚四周。
葉玨發現自己腳下踩著的是一條長著些雜草的土路,旁邊就是一片稻田,而剛才差點把自己給溺死的水溝,也是引過來灌溉稻田的水渠。
再看向遠處,一座座大山在黑夜中展示著它的輪廓,給人一種別樣的壓迫感。
這一切不禁讓葉玨更加茫然。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不是正在水裏救人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難不成我被水給衝走了?”
喃喃自語的葉玨忽然感覺到腦海中出現了一些陌生的記憶,這讓他的腦袋開始如針紮一般疼痛。
抱著腦袋的葉玨渾身開始顫抖,他的麵容因為咬牙切齒的緣故,也開始猙獰了起來。
痛苦了好一陣子之後,葉玨才終於是將這些記憶給消化融合。
重新睜開眼睛的葉玨,神色變得有些莫名。
葉玨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救人身亡,從而穿越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這是一個完全不屬於曆史上任何一個朝代的古代,但是又跟他們有著一些相同之處。
穿越到此,葉玨沒有特別興奮,因為這個世界現在好像也不是很太平,而且自己的身世也足夠令人頭大。
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叫葉玨,是村中葉家老二葉鴻飛的獨子。
因為村長是葉玨的大伯,所以在村中,葉家的家境也還算比較不錯的。
有不錯的家境,加上是獨子,葉玨自然是備受寵愛。
也正是因為這種過分的溺愛,讓葉玨變得懶惰,變得跋扈。
身無長技,也不願讀書,眼高手低,目中無人的葉玨,隻能在家中啃老。
其實要是葉玨稍微安分一點,即便是在家中啃老,生活也都還能過得安逸。
但是葉玨絲毫不知收斂,不僅大手大腳的花錢,還在城中認識了一些酒肉朋友,經常跟他們花天酒地。
到最後,這些朋友竟然讓葉玨染上了賭癮。
想都不用想,這都是別人設下的圈套,專門用來坑他的錢,可是葉玨卻根本就沒有一絲警覺,甚至還視這些人為至交好友,並且樂在其中。
就這麼一來二去,葉玨家中的錢幾乎全都被葉玨敗掉了,葉玨的父母苦苦哀求,也沒有什麼作用。
一旦他們不給葉玨錢,葉玨就會以死相逼。
而且,如果不給錢的話,賭場裏的人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葉玨,有時候挨一頓打都是非常輕的。
最嚴重的時候葉玨的手都被打的快要斷掉了。
不管怎麼說,父母都是心疼孩子的,所以他們最終還是把錢給還上了。
但葉玨根本不知悔改,嘴上說著下次再也不去了,還是會偷偷的繼續去賭。
長此以往,家中的錢財終於被葉玨給敗光了。
葉玨得父母因為積勞成疾,又還有葉玨這麼一個心病,長時間積壓之下,終於爆發。
因為沒有錢醫治,葉玨的父母最終無奈撒手人寰。
而葉玨簡單將他們安葬之後,繼續過著自己的生活。
沒有錢就變賣家產,偶爾也會到大伯家去借錢。
借不到錢就在村中撒潑打滾耍無賴,總之無所不用其極。
葉玨就這麼一直荒誕的活著,日子要是一直這麼過下去的話,葉玨可能也活不長,但他偏偏還是活到了現在,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三年前。
三年前葉玨從城中喝酒回來,路過李家村的時候聽見有人在呼救。
走過去一瞧,原來是有人落水。
可能是葉玨的良心還沒有徹底泯滅,最終葉玨下水將落水的人給救了起來。
這落水的是一名女子,名為李紅苕。
因為李紅苕的臉上有一塊血紅色胎記,導致她的麵貌有些醜陋,在落水掙紮的期間,李紅苕將臉上遮擋的麵紗給掙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