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起笑的一派溫文爾雅,兩個小姑娘紅著臉行了一禮後小跑著離開。
白辭盈心中五味雜陳。
有一個男主他有一些叛逆他還有一些缺德。
兩人走後,紀雲起牽起的嘴角立即放下,重新恢複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白辭盈竟然由衷的感覺他還是保持這張冰塊臉比較正常,剛才的神情雖然如翩翩公子般溫柔,但不知為何總是透露著一股莫名的邪性。
兩人再次並肩而行,這次白辭盈卻滿心想著紀雲起剛才的缺德舉動。
“怎麼不說話了?”
紀雲起冷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白辭盈猛然回神。
斟酌片刻,白辭盈謹慎開口:“紀雲起?”
“嗯。”
“她們要去那片花海,我們為什麼不攔著?”
紀雲起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與我何幹。”
“可是我們不是知道那裏有陷阱嗎?”
“又死不了人。”
白辭盈的三觀被重新刷新了一遍,死不了人也不能坑人家小姑娘往坑裏走啊!
“紀雲起。”白辭盈嚴肅開口。
紀雲起對這個語氣熟悉至極,乃至於提前蹙起了俊眉。
又是說教嗎?又是勸他要做一個正道楷模嗎?
“你真缺德”四個字在白辭盈嘴裏轉了好幾個圈,礙於隱隱發熱的手鐲,白辭盈終是歎了口氣,無奈道:“你真調皮。”
“?”
看著紀雲起忽然停住腳步,一臉匪夷所思的望著她,白辭盈隻好硬著頭皮將老母親的情緒演繹到底:
“都多大的人了,還這麼調皮捉弄師妹,真是淘氣。”
紀雲起麵色清寒,眼底晦暗不明,白辭盈趁機補了一句:“不過我好喜歡調皮的紀雲起啊!”
俊雅的男子眼神微閃,什麼都沒回應,轉身繼續邁步向前。
“啊!等一下!”
白辭盈忽然想起了什麼:“我忘了一些東西,現在回去拿,你在這裏等我一下哈!我馬上回來!”
尾音未落,少女已匆匆跑了回去。
紀雲起看著少女纖瘦的背影,眼底的冷意盡顯,憑什麼要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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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辭盈攜了滿身花香急匆匆地跑了回來,看著紀雲起修長挺拔的身影依然站在原地,白辭盈向他揮了揮手:“紀雲起!”
紀雲起冷眼看著少女跑過來,一言未發轉身便走。
紀雲起不理解,自己怎麼會真在這裏等她?
白辭盈也不理解,這缺德男主怎麼又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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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靈霄峰的小院後,竟遇上了等在那裏的郎星淳。
紀雲起端正的行了一禮:“掌門。”
白辭盈也跟著行了一禮。
郎星淳摸了摸身側的酒壺,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微妙氣氛,朗聲笑道:“你們師兄妹相處的倒是和諧。”
白辭盈麵上嘿嘿一笑,心中一片淒涼:和諧全靠她努力啊。
“掌門來此有何要事?”
紀雲起嗓音微涼,白辭盈聽後撇撇嘴:裝什麼正經人,明明就是一隻大尾巴狼。
“沒什麼要緊事,我是來找她的。”郎星淳含笑看著白辭盈:“小白,你跟我過來一下。”
“?”
白辭盈一臉懵,找她幹啥?
紀雲起轉頭瞥了眼白辭盈,視線清冽。
白辭盈立馬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迎上去。紀雲起隨即移開視線,向郎星淳行了一禮,而後轉身離去。
院中隻剩下了郎星淳和白辭盈兩人,也就不必特意找一個安靜的地方了。
白辭盈瞄著郎星淳的神情,試探開口:“掌門找我什麼事?不會是……”
不會是那個凶殘的左護法知道她偷跑出來,追殺到蒼雲門了吧……
郎星淳笑得一臉高深莫測,看著白辭盈慈祥道:“自然是為了新弟子入門小考的事情。”
“?”白辭盈一臉黑人問號:“入門小考?”
“正是。”郎星淳點了點頭,剛想抄起身側的酒壺來上一口,忽然意識到這個場合不合適,便輕咳一聲繼續道:
“弟子大選測試的是根骨和實力,屬於武考。每次大選後,蒼雲門都會組織新入門的弟子參加一次文考,包括咒符、修真史、結界圖之類的。若是文考不過,蒼雲門依舊是不收的。”
“可我並未參加弟子大選啊,也要參加文考嗎?”
“你未參加大選便入蒼雲門,已經讓諸位長老心生不滿了。若是連文考也不參加,其他長老定是要把你逐出去的。”
白辭盈還想掙紮:“魔界和蒼雲門不是經常互派弟子相互學習嗎?我正好是魔族哎,充當這個交換生是不是就不用參加小考了?”
郎星淳點了點頭:“確實是個好辦法,我這就去給魔界的左護法發一封飛牒,讓他給你開一個證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