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降穀零的體溫給諸伏景光一些安慰,讓他從震驚和驚恐中回過神來。“zero別擔心,目前還沒有要離開的感覺,隻是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

諸伏景光長抒一口氣,反手握住降穀零的手,從胸口垂下放在膝蓋上。“公安收繳的槍通過啄木鳥會流入了組織,如果其中存在必然的聯係,那麼三年前那次行動,很可能不是意外。”警方的行動,可能被公安內部的某人透露給了組織,而使得諸伏景光最後暴露身份。“甚至於,可能是衝zero去的。在我,進入這種奇怪的狀態開始,會出現在不同的時間點,三年前的十一月二十二日,在長野縣遭遇了一起案件。在長野縣警察問詢時,我謊稱自己的假名是安室透。也許是我和哥哥的接觸,遭到了某人的懷疑。”想到這,諸伏景光拉著降穀零的手就緊張的收緊,眼睛緊緊地盯著降穀零,恐懼比用槍對準自己心髒更甚。

“當時也是吧,安排了和貝爾摩德一起的任務,讓zero完全沒有機會和外界聯係的機會。”諸伏景光回想著三年前一些未曾關注過的細枝末節,越發覺得一切並非像原先所認為的那樣單純。

“我們從未對你放心啊,波本。你要小心,組織的眼睛,是無處不在的。”貝爾摩德的話仿佛再次出現在耳邊,降穀零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迎著諸伏景光的目光。

“沒關係,組織本來就不會對任何人放心。利用好他們的懷疑,也可以反過來證明‘波本’的可信。”降穀零露出笑容,摒棄自己的恐懼,安撫諸伏景光緊張的情緒。諸伏景光滿腔自責被降穀零輕輕的撫平,身體慢慢放鬆下來,才感覺到降穀零掌心的汗水。諸伏景光想,這也許可以稱之為人生中最珍貴的記憶之一,為自己而擔心的摯友,小心翼翼的照顧著自己的情緒。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不能坐以待斃,zero要多小心一點,把事情查清楚。”諸伏景光結束了沉重的話題,他的內疚不僅來源於使用安室透這個假名,更來源於自己的死亡帶給降穀零的恐懼。但這些都被降穀零包容,兩人之間不需要試探和道歉。“那麼,我來收拾睡覺用的床褥吧。”說完就輕輕抖了抖兩人拉著的手,降穀零點頭鬆開手專注於電腦,諸伏景光卻無意識的握住了拳頭,好像想把對方的體溫留的更久一些。

hiro的腰還是很細。降穀零抱著電腦,屏幕停留在不知名案件報告的某一頁,鼠標和鍵盤許久沒有發出聲響。動作很麻利,衣擺隨著他的動作有時會撩起一截。

“好了。”諸伏景光拍了拍降穀零的肩膀,探著頭過來看了眼電腦屏幕。“什麼重要的案子,你看了這麼久?”

“沒什麼。”隨便打開文檔又一字未動的降穀零淡定的關閉了文檔,連保存的提示框都沒出現。“之前的一個案子,我想回憶一下細節。”降穀零把電腦關機,站起來活動了活動,走向兩人的床褥,看著中間隔出的一段距離,降穀零彎腰將距離拉近,直到中間沒有空隙為止。

“zero不怕擠嗎?”

“隻是靠的近一點,不會擠的。”想離得更近一點,能感覺到hiro的呼吸聲,就不會一覺醒來就發現人已經不見了。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兩人出去看了看破案的進度,和毛利一家人道了晚安,就回房間收拾睡覺了。

“安室哥哥昨天說想來‘觀禮’,還順利嗎?”江戶川柯南昨晚和服部平次分開後,想要去兩人房間時,卻被毛利蘭告知兩人已經來過並回去休息了,被勒令不允許打擾兩人睡覺。於是從早晨敲開兩人的房門開始,就不斷的試探著組織的消息。“要幫同事帶的買的東西也買到了嗎?”

“你這個小鬼在說什麼,我看你是不是睡昏過頭了?”毛利小五郎賞了柯南一個拳頭,幾人下了車後正步行往川中島合戰的遺跡處去。“昨天安室小子和金元小子都和我們在一起,他們去哪觀禮還買東西。說起觀禮,想到長野,那當然是上杉謙信和武田信玄之間的川中島合戰之所啦。哈哈哈,不枉費是我毛利小五郎教導的弟子,和我有同樣的目的地。作為偵探就是要好好的熱愛曆史,才能破解更多的疑案啊!”

諸伏景光出人意料的沒有離開,這讓每次都出現在事件附近和去往事件附近路上的諸伏景光有種不好的預感。“毛利老師說得很對,我果然還有的學呢。”降穀零頂著江戶川柯南怨念又無語的眼神笑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