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啊。”
他壯著膽子猛地掀開床單想要一探究竟,其實內心是想要把這段音頻錄下來,等隔天去找建築商,最好能賠點錢,讓自己再去那邊點幾個小姐一一
…他聽見自己竊喜不已的聲音,就像曾經看著雙向鏡或者別的什麼發出來的一樣!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可自己已經失語了,潮濕感從腿間流下
思緒僵硬得像塊生鏽的鐵無法轉動,隻能七零八落拚湊詞組,而最終呈現到腦海裏的是:
`床下有人’
似人非人的東西半禿著腦袋,它用長長的指甲敲著地板。
長得既像男人又像女人,臉像被潑了硫酸一樣。
它看見他咧開嘴
“看到了。”怪物說,張開嘴嘎嘎嘎笑起來:“看到了、看到了。”
…
“我昨天帶著孩子出去散心了,沒見到哦。”
“真是奇怪,明明他住在三樓,為什麼要因為腳底下有彈珠聲而跑到四樓來呢?"
“因為覺得他精神方麵可能有問題,所以我就帶著我的孩子去親戚家了。”
金眼獵犬禮貌鞠躬,一板一眼:“感謝您的告知。"
…
你最近似乎總能感受到某種視線。
並非一道兩道,而是交錯出現,但蘊含的意味幾乎一樣。
好奇怪哦
…明明你的同事已經被送到監獄裏去了
一一也瘋掉了,軍警在他的家裏發現了不少有女有男的不雅照片,還有一些監視器,似乎都被以禮物的方式送給了很多人。
你的好同事麻生先生對你的遭遇表示同情
:“真的不要緊嗎?”
你露出靦腆的笑容:“嗯,我一個人可以的,謝謝關心。”
順帶一提,你暗戀對象就是這位。
麻生秋也回到家,果不其然那兩隻坐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屏幕忙得不亦樂乎熱火朝天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x2
成年人對孩子們的網癮發出沒救了的苦惱聲:“…你們兩個又在打遊戲。”
行動不便的女孩歪歪頭:“我們在玩一個很有趣的遊戲哦。”
“是什麼?”
“惡魔喪失了感知痛苦的能力,於是會肆無忌憚作惡。”
頭戴軍綠色帽子的少年笑得特別燦爛:“玩家現在要做的事非常簡單,讓他們感知到曾施加給別人的痛苦~”
秋也歎氣
他虛情假意勸告:“…對人起碼注意點度哦。”
除被確定對象之外總會帶著俯視意味的高維度神明語氣平靜闡述事實:“瞧你說的,畜牲能配稱之為人嗎?”
“算不上喲。”一旁笑眯眯的繃帶少年這麼說,無故發冷的眼睛掃了掃垃圾桶的位置。
他們確實應該生氣,因為不久前曾經這裏放著一個禮物。
被送禮物本是一件值得令人高興的事。
一一如果不是裏麵有個監視器的話。
一一一
“阿珞,你連思維都能汙染嗎?”
“為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