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活著就是一群不能理解彼此的人互相包容的社會群居。
怎麼說都一樣。
“可能性是僅供參考的,我很清楚。”黑發獵犬說:“我所注視並非幻象。”
他緊緊盯著我,表情真摯又嚴肅:“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對你有好感了。”
“本來…之後就計劃好,這次見麵的時候就追求你的。”
結果意外繼承那邊的記憶導致一開口就是求婚讓對方懷疑自己的真心什麼的,末廣鐵腸本人也挺後悔。
“…一見鍾情?”
“是的!”
中原中也不理解
中原中也困惑
中原中也感到迷茫
禇發青年遲疑著,扭頭詢問在場唯一一個未成年:“…你第一次和他見麵時多大來著?”
言珞表情怪異,她神情複雜的瞅瞅末廣鐵腸,動動唇,還是沒說出什麼來。
“是十五歲!”豔麗麵孔遮擋不住老實憨厚氣息的最強獵犬下意識站起軍姿,他雙手背在身後,挺直腰背直視大聲回答一一但由於詢問者的身高不足,他猶猶豫豫地把平視改為俯視。
“…你低頭幹什麼?!給我抬起來!”
條野采菊心累地捂住額頭。
“哦,對了”他把身旁攜帶的文件袋遞給言珞:“這是向福地先生要的關於軍警配偶的福利文件。”
“為了讓你可以成為我的妻子一一”
“我會努力的!"
言珞微笑:“好的,謝謝你”
“所以,你的手還要繼續握著嗎?”
黑發獵犬這才注意到他的手牢牢牽著心上人的手。
軟軟的小小的,這、這麼近的距離還能聞到香味…
末廣先生想要伸手捂住血液上湧的臉,可雙手像被黏住一樣無法放開。
“對不起”他羞澀著小聲說:“可以再握一會兒嗎?”
竟然真的詢問了表麵上的意思!
“啊,我本身無所謂。”
她竟然也回答了!
…總感覺以後會很辛苦。
鐵腸先生已經沉溺在幸福之中了
那他究竟有沒有考慮他那可憐的搭檔為什麼要承受背後不明不白的殺氣呢?
條野采菊心裏怎麼想的太宰治管不著,他隻知道今天目睹了一場好戲。
以普遍理性而論,這場好戲應該配上值得的bgm。
於是太宰治當場化身人體音響,很有節奏控製自己的心髒跳動,快樂地擊打起節拍。
“啪”
在場四人齊刷刷看向被捏碎的茶杯和臉黑的不成樣子的眯眼獵犬先生。
餘下一個一臉懵逼的黑發獵犬和一個大致知道是什麼但是沒興趣理會的金發神明
兩人又齊刷刷看向隔間的門板
一一這人得離譜到什麼程度才能隔著門板都能迫害到人啊!
總而言之!總而言之!
合作一事告一段落,其他私事也好好談妥了,我的生活開始發生一些微小也不能說是沒有的改變。
比如私人手機的聯係方式多了幾個,友好交往的勢力喜提官方等等等等之類
啊,還得給名義上的兄長和一個缺乏安心感的小祖宗進行定時性的心理輔導一一說真的,殺氣收一收,你的想法幾乎都寫在臉上了。
讓蘭堂先生在一旁盯著吧。
那邊那個,請不要用鬧騰的行為來掩飾自己的想法。
“你今天過度積極活躍。”
“…在害怕嗎?因為認為害我喪失了更加璀璨的可能?”
“我不會選擇將就。”銀藍眸色的神明看著天空:“不要憂心過度了,能夠約束我的東西根本不存在。”
能控製我的,從來隻有我的選擇。
哪樣不是活著呢?
選擇讓周圍人變得更好,周圍的環境變得更好,這不也是活著嗎?
我隻是選擇在一堆注定be的小朋友們身邊打出一個全體he罷了。
一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