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緊趕慢趕,終於在日落之前趕到了柳城。
曹仁見到曹操無恙,自然一陣欣喜,同時對曹陽的評價又提升了一個檔次。
“孟德,你詐死是想引那張繡前來,好暗中伏擊他吧?”
“不錯!張繡小兒降而複叛,我絕不能讓這麼多將士的血白流。”
“孟德啊!你看看這是什麼?”
曹仁遞給曹操一個盒子,有些哭笑不得。
曹操打開盒子,心下就是一驚。
“這,這是張繡小兒的首級?子孝,你這回可立大功了啊!”
曹仁搖了搖頭,“孟德,張繡不是我殺的,是子興!”
曹仁原以為曹操會很高興,誰知卻迎來了一陣破口大罵。
“這個逆子,投靠了張繡也就罷了,還幹這弑主之事,難道他想做第二個呂布不成?他這麼做,讓天下人如何看待我曹家?如何看我曹孟德?”
聽到曹操這麼說,曹仁有些不樂意了。
“孟德,子興可從來沒有投靠過張繡,他先是察覺到了宛城的異動,才帶領人馬……”
曹仁說的口幹舌燥,說了大半個時辰,才算把這兩天的見聞給曹操講了一遍。
這回應該高興了吧?曹仁心中暗想。
誰知,隨著曹仁的講述,曹操的臉色越來越黑。
“你說他治好了奄奄一息的典韋?”
曹仁點了點頭。
“你說他截殺了張繡我才得以順利逃脫?”
曹仁又點了點頭。
“你說他放火燒了我曹軍大營?”
曹仁再次點頭。
“這個逆子!”
突然的一聲大吼,把曹仁給嚇了一跳。
曹仁不解的看著曹操。
“這個逆子既然知道張繡要反我,為何不來告知於我?反而在背後燒我大營,他不知道就因為他,他的兩個弟弟死了麼?”
“明明知道典韋是我的護衛,還要挾恩圖報,讓典韋護衛他兩年,他想幹什麼?他想坐我的位置不成?”
“明明已經幹掉了張繡,拿下了宛城,卻還讓你送人頭過來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嘲笑我曹孟德多疑而少謀不成?”
“……”
曹仁被曹操噴了一臉的唾沫星子。
愣愣的看著曹操。
難怪子興要逃離許都。
你這根本就是不講理啊!
要不是你老小子既好色,又自以為是,能特麼把張繡給逼反了麼?
就算子興提前去提醒你,你會聽嗎?
就算子興不放火,你特麼就能反敗為勝了?
你摸著良心問問自己,這話你自己信麼?
你的兒子和侄子分明就是你自己害死的,你可倒好,全推到人家子興身上了。
臉呢?還要不要了?
老子也是賤!就特麼不應該回來!
就應該看著你老小子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