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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第一次成為霍格沃茨的焦點,是在剛入學的時候。
麥格教授拿著長長的羊皮紙,一個個喊新生的名字,把他們叫上來,為他們戴上分院帽。
叫到你的時候,本來是很平常的,和其他人別無二致的場麵。
你趕緊走上前,卻沒想到鄧布利多看到你,慈祥的臉龐上更多出一絲弧度,聲音很低地說:“真是個漂亮的小女孩,不是嗎?”
你本沒當回事。
身為麻瓜界兼魔法界雙重意義上的“混血”,你很早就習慣了別人對你的評頭論足。
有人真心,有人假意,但那沒什麼關係。
自己還是自己,該幹什麼幹什麼。
但沒想到鄧布利多的話讓前麵靠得近的一個金發小男孩聽到了,他哈哈大笑,很大聲地糾正道:“他是個男孩!(heisaboy!)”
你太緊張了,漲紅了臉,提高聲音反駁德拉科:“我不是男孩子!”
但被全禮堂的哄堂大笑蓋住了。
每個人都在快樂地笑著,有些好事的男生在各個長桌吹起口哨。孩子們落在你身上的目光帶著善意的揶揄,卻也讓你耳根燒紅。
你確實從外表上來看很像男生,留著歐美半大孩子很多都會選擇的金色中長發,也不束發,一片蓬蓬的金色中露出一對小精靈般的耳尖。臉部線條鋒利,身體是抽條少年那種脆弱的單薄,更重要的是,你從頭到腳穿的都是男裝。
是挺有迷惑性的。
但你這麼久以來,也就隻被德拉科認錯過啊!
你很無助,於是將目光投向了鄧布利多,希望校長能為自己說兩句。
但鄧布利多卻隻是笑,並沒有過多的表示。
於是你悶悶地接受了自己拉文克勞的分院結果,越過歡騰的人群走向拉文克勞長桌。
一個同樣注視著你的棕色頭發的少年在赫奇帕奇桌邊歪了下頭,在你經過時微笑著朝你打了個招呼。
“hello”
說實話你真的沒有心情。
而且,別看你的建模跟隻熱情的小金毛一樣,其實你挺社恐的。
但是。
但是。
是小帥哥!
誰能不愛小帥哥!
於是你還是屈服了,小小聲回道:“嗨”。
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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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就比較具有種花傳統文化色彩。
前麵已經說過,你在魔法界也是混血,但也不能說你的父親是個麻瓜。
怎麼說呢,就,你父親,大概,在種花不是麻瓜,在英國是?
反正,就,你也沒跟他學過什麼,但鑒於你丟三落四的馬虎性格,母親強行讓你和父親學了一些種花法術。
在霍格沃茨初來乍到,你的交際圈剛開始還限製在你的宿舍當中。
都還是那麼小的小朋友,丟三落四也是難免。
秉承著樂於助人的美德,你在第一次聽室友抱怨“魔杖找不著了”的時候沒多說什麼,隻是在角落裏習慣性地說了句“你說個字看看”。
室友一臉莫名其妙:“啊?”
稍微有點對不起你身體裏流淌的種花血液,你數學學得很爛,因此不得不手嘴腦齊上,根本沒有時間為室友答疑解惑。
室友見你沒理她,心裏悄悄感歎了一下這人怎麼這麼奇怪,便又忙著去翻箱倒櫃了。
找著找著,背後又幽幽傳來一道略有些啞的少年嗓音:“往東北角找,多看看下方。”
回過頭,就隻有你無辜的清澈眼神。
實在是找了太久,室友隻當你想起了一些對她魔杖的模糊回憶,半信半疑卻也死馬當活馬醫地找了找。
真的在東北角,另一個室友的床底下。
她拿著魔杖歡天喜地,床主卻很警覺,問起你是如何知道的。
也許是你太容易交付信任,也許是你太想融入異國,總之你將你“神秘的東方法術”和盤托出了。
第二天,整個霍格沃茨都知道了,來自東方的小巫師身懷絕技,知曉比飛來咒還好用的尋物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