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瞬間感覺耳朵裏進了不幹淨的東西,然後不顧自己又膝蓋的疼痛,直接站了起來,惡狠狠往原軼那邊撲過去,毫不猶豫地伸手攥住拳頭錘到原軼胸口處。
可是原軼的反應比盼盼的更快,他往後稍微移了一下,盼盼直接撲了個空,導致身體重心不穩,直接摔到他身上去了。原軼假裝語調十分害羞的說著:“小童養媳,怎麼現在這麼主動了?還沒過門呢。”
“你大爺的。”,盼盼壓低聲音吐出一句髒話。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已經摔到他胸口上去了,可以聽到他心髒跳動的聲音很快,絲毫沒有那種語調輕揚的自然習慣下的淡定,好像有些緊張的感覺。估計胸口被砸的很痛。
盼盼感覺自己右膝蓋好痛,整張臉已經痛到麵目猙獰了,自己的身體根本動不,隻能賴在原軼身上。然後聲音有些發顫的說著:“疼”
“小童養媳,我過來的時候大老遠就聽到你在那裏叫喊,還罵藍晚弋是個千年悶葫蘆精,不過這形容還真準確。你真不去醫院?”
原軼恢複到原來的正常樣子,伸出右手摟住盼盼的腰,自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把她直接拎了起來。
“我才不去。”,盼盼依舊倔強地說著,然後整個人的身體全都是借原軼靠著,原軼身上也有味道,是一種淡淡的薄荷香味,吸一口感覺自己鼻腔都清新了。
“坐著,別亂動。”,原軼語氣也瞬間嚴肅,絲毫不容盼盼選擇,然後輕輕把她扶到原來的小馬紮上坐下來。
“你也凶我。”,盼盼震驚了一下,然後語氣特別可憐的說著。沒想到原軼也這麼嚴肅,不就是摔了一下嗎?又沒摔斷腿。就是膝蓋有點疼而已,都這麼凶。
“小祖宗,你才16歲,別老的時候膝蓋疼的,下不了床。你是我小童養媳,到時候還得我照護你。”
原軼理所當然的說著,聽這口氣已經習慣到極致了,就跟每天三餐吃飯一樣習慣,不說一兩句就會難受。
“誰是你童養媳?白日做夢。就算我真的走投無路,舍身於你。我老的時候,你已經去世了。”,盼盼最聽不得原軼在那裏說騷話,就想懟一兩句。
“說的那麼悲壯幹嘛?嫁給我,你還委屈了。有多少人想要我好友,和我聊天攀關係,十雙手都數不過來。”,原軼十分驕傲欠揍地說著,然後又拖著小馬紮坐在盼盼邊上陪她說話。
“這話我昨天說過,沒創意。你真不是新東方畢業的?”,盼盼又嫌棄又疑惑的問著。
“怎麼突然問這個?想要哥哥去新東方廚師學院進修一下?給你做飯吃,滿足你這個小懶蛋婚後無憂無慮的生活嗎?”,原軼有些好笑的,繼續開玩笑的。
“你才懶,我勤快著呢。誰跟你結婚?誰是你小童養媳?你先搞搞清楚了,我認識多少優秀的人?就你?藍晚弋都排在你前頭。而且我在16周歲,你說這些,有毛病啊?”,盼又氣又氣惱地說出這一段話,差點暴露自己的小秘密了。
“確實早了,不過養成係才有成就感啊,找媳婦兒就得從娃娃開始抓起。你剛剛說藍晚弋?他26周歲,他要是真對你下手,那真是老畜生,不對,那是禽獸不如。所以快23周歲的我才是最好的選擇。”,原軼十分堅定的說著,然後語調又有一些調戲。
盼盼瞬間被堵的死死的,啞口無言言,連平時吊兒郎當,花裏胡哨的原軼都知道藍晚弋26周歲,自己和藍晚弋根本就不可能。
“嗯”,盼盼有些低落的,輕聲回答著。
“怎麼了?又不開心了?”,原軼也不知道盼盼怎麼又難過了,連聲音都低落著。然後連忙哄著這個小霸王。,又凶我,放我下來,我說了不去,我最討厭穿白大褂的醫生了。”,盼盼帶著哭腔大聲的哭喊著,真的就跟個小孩子一樣,甚至把全劇組的目光都引過來,她已經顧不上了。
“我今天也穿白大褂了。”,藍晚弋停頓了腳步,輕輕的說著。
“你要是送我去見真的醫生,我會永遠討厭你這個假的醫生,說到做到。”,盼盼小聲喃喃著,兩隻手兩個腳也不亂動了。
“坐哪?”,藍晚弋有些無奈的說著,然後低著頭,看著淚眼婆娑的盼盼。
“不知道。”,盼盼有些驚訝,然後輕輕的說著,十分委屈。
“疼嗎?”,藍晚弋隨口問著,又瞥了眼周圍投入的目光。
“廢話”,盼盼壓低聲音,用自以為藍晚弋聽不到的音量說著氣乎乎的話。然後有些難受地在藍晚弋的懷裏,輕輕嗅著那比平時更加濃重的梔子花香。
藍晚弋聽見後唇角提了一絲笑容,然後快步走到原來的位置把盼盼輕輕的放下去。
“啊!”,盼盼一下子叫喚出來,已經來不及體會這短暫的幸福感,全都是砸到的痛苦和氣憤,哪個不長眼的把那墊子往邊上踢了一腳,害得自己直接膝蓋著地。
盼盼又快速的反應過來,皺著眉頭,急聲說:“藍晚弋,我沒事的,真的。就剛剛很疼,現在好了,等會兒就會完全好的。”
“胖虎,哪裏摔了?”,原軼邁著大跨步飛奔過來,十分著急的說著。然後直接拖著一個小馬紮坐在盼盼邊上,目光炯炯地看著滿臉猙獰的盼盼。
“右膝蓋。”,盼盼十分可憐的說著,然後不經意間軟軟乎乎的撒嬌。
“小祖宗,別哭。”,原軼一臉心疼的看著委屈巴巴的盼盼,然後伸出右手輕輕地試探一下盼盼的右膝蓋哪裏疼了,還沒有碰到呢,就聽見帶著哽咽的哭聲“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