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子救我啊!”
“當差不利還想讓我救你?”
“小人冤枉啊,我的任務已經快要完成了,可是突然有一群來路不明的人出現,才阻礙了洛大人的計劃。”
“洛大人!看來果然是他指使的,那你把洛大人的計劃說來聽聽吧。”
“你,你在套我的話?”
“無非是分贓不均引來的亂子,你家大人要收拾爛攤子,我還用得著套你的話嗎?你覺得你若是活著回去,這罪名會由誰來背,如今可以庇護你的隻有江府了,你可以說出來多少有用的話,就是你轉投江府拜帖的分量,你自己想清楚了。”
江晝爾虛虛實實的讓胡良也無法分辨他的話的真假,不過洛大人的為人他最清楚了。
“可是,江府不是要與洛大人結姻親嗎,又怎會因為幫我而得罪他。”
“你以為江府為何會與洛府結姻親,無非是為了拉攏,若是有把柄在手裏豈不更好控製。”
“那些貢銀沿途一級一級的送上來已被貪墨過半,剩下的銀兩數目已不足以交差,洛大人也曾申斥那些官員太過於貪心,可是名利在眼前有誰能管得住手守得住心。”
保命心切的胡良相信了江晝爾的話。
“後來,那些官員都送了銀兩給洛大人以求保命,洛大人也怕貢銀到了尤光濟處被發現。府中有一個謀士,他出了一個計策,讓我等來稽沅山處動手,將罪責推到歸元閣的頭上,洛大人也可以索性將剩餘數目的貢品與貢銀全數貪墨,洛大人財迷心智便同意了做此等事。”
“洛驥清不是財迷心智,是喪心病狂!”
江晝爾從暗室出來後心中很是心緒憤然,魯江已在外聽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明白自己剛才錯怪了江晝爾。
“江公子,方才是我魯莽,還險些傷了公子,我給公子賠罪了!”
“小事,無需介懷。”
“眼下,你要怎麼辦?”百裏桑宵問道。
“自然是將他帶回京城,以正法紀。”
“可你計劃怎樣躲過旌州城內星羅棋布的眼線將他們帶走,現在肯定會有人不願意你帶走他們。”
“看來少閣主已經有辦法了。”
“要是用我的辦法就會牽扯的更大。”
“你預備怎麼做?”
“此事若是連劉銘釗都牽扯不到,就更加牽扯不到洛驥清了,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少閣主對朝廷的人事很了解!”
“洛驥清這賊人甚是可惡,已經好幾次想要將髒水潑到歸源閣的身上了,而且,若是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那我豈不是要做那砧板上乖乖待割的肉了。”
劉銘釗收到了這幾日來探子送來的唯一有價值的一封信,可是信裏的內容讓他如坐針氈。信中說,江晝爾已經帶著胡良從渡口乘船,就要離開旌州了,他急忙帶著人去追江晝爾。
江晝爾和百裏桑宵坐在船艙外的甲板上喝茶,線同帶著人在船艙裏看著魯章和胡良。
“為何不直接把人和人證物證一並交給尤將軍?”
“幫人要幫到底,再說了,那樣很無趣。”
“少閣主做事果然是看心情。”
“多謝誇獎,至少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種誇獎。”
“這世上有許多的身不由己,能隨心所欲是最難得的。”
這幾日雖時間不長,但江晝爾就是莫名地覺著自己和百裏桑宵很投契,雖然他在心裏極力地回避著這種感覺,但事實確實如此。百裏桑宵全然不像江湖傳言中的那般模樣,倒更像是一個睿智果斷又很有玩心的少俠。
“江公子也是雅量,聽聞尤將軍素來與江府不和,你卻願意將這功勞白白的送給尤將軍。”
“難道少閣主就沒有聽過江府與歸元閣也有恩怨嗎,我不是在這裏與少閣主一同商量著同一件事情嗎。這世上別人眼中的恩怨總是與實際的情況不是一回事,所以,少閣主不必理會那些傳言,眼下解決問題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