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林辰抬頭看著黎菲林,“如果這樣的話,我們需要提前留好後路。”
黎菲林手停住了,“什麼後路?”
“鋌而走險,必然有風險。我們已經有了孩子,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給孩子考慮啊。”林辰挺起上身,拉著黎菲林的雙手,認真的對著她說,“我這裏還有十萬塊,這是我這麼多年的積蓄……”
他說著說著自己低下了頭,仿佛自嘲,“我沒有什麼大本事……其實算是我拖累了你……能給你的就是這些,但已經是我的全部了。”
說完這些他把黎菲林攬在自己的懷中,“這樣的我,你願意跟著嗎?”
黎菲林二十多年沒有愛過誰,想方設法嫁給的姐夫從來沒有愛過她,林辰算的上是初戀。
初戀很多時候意味著昏了頭,看不清人,林辰把銀行卡交給了黎菲林,並且告訴她密碼就是她的生日,黎菲林感動的眼淚都要掉下來。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像林辰這樣對她好,她接過了那張卡,收了起來。
林辰有點傻了眼,心想大姐你還真接啊,表麵上不動聲色,一副愛你愛到死心塌地,海誓山盟算什麼我們兩個都有愛的結晶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的模樣,叫本來有些提心吊膽的黎菲林徹底死心塌地了。
要說黎菲林真是被朋友圈的心靈雞湯給洗腦了,什麼人這輩子有兩件事情應該瘋狂一點,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和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前者二十多年沒做,一直圍繞著元訓,後者是遇上了林辰,她情商一直不算高,林辰又一副精英模樣,長得英俊瀟灑,還對她溫柔體貼,所以她很快就陷進去了。
如果黎菲林的媽還在,一定一巴掌抽醒她,可惜她媽早就不在了。
黎菲林把自己的卡也交給了林辰,語重心長道,“這是我這麼多年攢的,元訓從來不知道。”她說著自己都笑了,“元訓也從來沒有像你這樣關心過我,每個月打點錢,像打發叫花子一樣打發我,也虧得我是他妻子,他從來沒有盡過自己的責任。”
黎菲林說著說著自己就哭了,梨花帶雨的,林辰把她的眼淚都給吻幹了,心想老大你趕快走吧,好讓我查一查這卡裏到底多少錢。
黎菲林很快喘息就急了,林辰卻沒有繼續的打算,隻是柔情似水的看著她,“別傷害到我們的孩子。”
黎菲林更愛他一分了。
“如果不成功,你就趕緊找機會出來,我會在外邊接應你。”林辰笑眯眯的說,“有什麼意外情況,給我打電話。”他溫柔道,“我要你知道,我是你永遠的盾牌,這裏是你永遠的家。”
從林辰的住處出來後,黎菲林被送上了出租車,每次都這樣像是在偷情一樣,既刺激又大膽,殊不知她的行為早就被記錄了下來。
黎菲林往身後的高層公寓看了一眼,林辰保持這樣的生活不容易,榮海市的壓力很大,林辰又這麼年輕,維持這樣的開銷,按照黎菲林的想法和林辰的工作,差不多應該就攢了這麼多錢,她理所當然的認為林辰把他的全部交給了自己,所以她才會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瑤,將自己的積蓄一部分交給林辰。
畢竟她有了林辰的骨肉,林辰的一切她都知道,她不怕林辰逃走,那張卡自己這裏可以有記錄,會有手機提示的,如果出現了提錢行為,她這裏會直接去凍結的。
黎菲林嘴角勾起,回到元家大宅。
林辰是個職業騙子,自然有的是辦法把錢不動聲色的劃走。
賬戶裏居然有三百多萬,這次賺了!
“老姑婆,這就算你包養我的費用吧。”林辰賊笑道,“呂清老弟,感謝你的這次讚助啊!”
他當然不會和呂清打電話,開玩笑,現在該跑路了好嗎!
騙子是不可以有朋友的,隻可以有利用對象的,他可不覺得這次黎菲林能做到什麼,蠢成這個樣子,基本都是炮灰的命。
林辰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
DivineEmissary的最後一場比賽,定在了元旦前夕,聖誕之後。
天氣很冷,但擋不住粉絲們的熱情,最後一場有天後沙拉·布萊曼的空降加盟,有十位入圍決賽的歌手的傾情演唱,隨便拉出來一個實力都是杠杠的,這吸引了來自全國各地,甚至國外有些人專門為了自己喜歡的歌手,過來加油助威。
這次,元軒親自守候在了後台,看著阮疏。
“不用擔心我,我現在狀況還好。”阮疏即便是麵對麵,也選擇給他發短信。
因為元軒三令五申不讓他發聲,美名其曰保護嗓子。
阮疏無語,就算他再怎麼不發聲,一會還得唱歌,為了上台他甚至和元軒在床上幹了一架,當然結果是他輸了,不過還是爭取到了最後上台的機會。
這是他的舞台,他不能不戰而退。
那不是他的風格。
這次隨機抽到的順序,阮疏很幸運和也很不幸,因為他又是最後一個。
拿到結果之後阮疏反而放心了一些,因為最後他最後一個,好歹不必讓這次比賽成為一場笑話。
這次沒有讓任何一個化妝師進來,屋子裏的東西全都是元軒親自檢查過之後才帶過來的,現在隻有兩個人。
“你出去,我換衣服。”阮疏打字。
元軒不動,坐在轉椅上,盯著他。
阮疏被他這麼赤|裸裸的眼神給盯得有點不好意思,在菲利普麵前他可以很大膽的脫衣服,但在元軒麵前就做不到。
“你脫吧,我看著。”元軒開口。
……可不可以不要這麼一本正經的流氓?阮疏無語,心想元軒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怕我一閉眼,你就再次消失不見。”元軒聲音帶著沙啞,眼中有著沉痛,“老天用最沉重的方式告訴我錯誤,我就再也不能犯錯了。”
阮疏一愣,臉上有些不解,也有些尷尬。
“你為什麼不早說?”阮疏背對著他換衣服,這樣可以自欺欺人一些,“我一直以為,你很討厭,很鄙視我。”
“那時候我一直在等你開口。”元軒道,“承認感情對我來說很難,因為我一直覺得一切都有保質期,開口了,很快就會過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