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幾人躺在石頭上休息,望著天空星星,善尋道:“清風,你想家麼?”清風笑了笑:“家裏沒人,不想了。”林雨卻坐在月光下,不知想啥,忽然道:“清風哥,我記得一件事,是池春告訴我的。牧野的幽靈,並非沒有辦法可破,他穿得衣服,袖子上有一道白邊,好像隻要知道白邊的秘密,就可以破了牧野的幽靈。”清風聽了,眼睛亮了起來:“白邊?會有什麼秘密。”
這時柳楓在一旁睡了起來,陳宇看著他,笑道:“我能像他一樣就好了。吃了睡,睡了吃。”陳傑笑道:“那不是豬。”陳宇嗬嗬一笑:“他會喝酒,豬不會。他有自由,豬隻能任人宰割。”陳睿也睡了起來,隻剩陳芝,坐在遠遠的地方,不知想啥。
善尋走了過去:“姑娘好。”陳芝笑看著他:“怎麼想到,找我聊天。”善尋沉默一會:“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跟著我。”陳芝一笑:“我不是跟著你,是找我娘。隻有武鷹知道,我娘在哪。”善尋沉默一會,道:“武鷹葬在一座小島上,以後我帶你去吧。”陳芝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石頭上睡覺的大鳥,突然叫喚起來,一隻隻的,飛向天空,繞過山頭,往別處飛去了。幾人也被吵醒,望著離去的鳥群,議論紛紛:“是不是牧野來了。”“來了我們就逃。”“逃什麼,揍得他滿地找牙。”
不一會,鳥人也從屋裏出來,來到他們身邊,躺在地上:“它們去找食物了。這附近食物很少,它們要飛很遠,才能找到食物。”善尋疑惑道:“它們不吃肉麼?”鳥人搖搖頭:“它們隻吃水果。”善尋聽了,不由想到那些木頭人。也不知木頭人怎麼樣了,更不希望他們為了食物打了起來。
第二天醒來,鳥群飛了回來,在天空不住盤旋,呱呱亂叫,善尋幾人醒了,隻見天空,不少血滴,滴落下來,落在身上,成了朵朵紅花,石頭上,也是血滴,一群鳥,也隻剩大半了。善尋望著天空,驚道:“他們受傷了。”幾人也抬頭望天,心中默然。
鳥群落在石頭上,放下手中的水果。隻見不少鳥兒,都傷痕累累。一隻鳥兒,跳到善尋麵前,隻見它爪子上,係著一張白布,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幾行字:“躲躲藏藏,實非英雄好漢。是男子漢,正麵決戰。”落款是“牧野”。善尋見了,手中捏著白布,憤怒不已。鳥人走了過來:“寫著什麼。”
善尋望著眼前山林:“牧野要和我們決鬥。”鳥人道:“我爸爸說,不和壞人打架。明天我帶你們走吧,你們要去哪。”善尋道:“司命府。”鳥人聽了,呱呱的叫了起來:“司命府,你是找不到的。不過你快死了,司命府就會來人,帶你走。”善尋道:“真的麼?”不過想到前天被牧野催眠,瀕死時,看到黑白無常,帶他去司命府,也就相信了。陳芝在一旁道:“既然這樣,不如去找武鷹。”善尋沉默一會,對鳥人道:“那帶我們去梅裏城吧。不過我們走了,牧野找這些大鳥複仇,怎麼辦?”鳥人道:“這裏食物不多,我們要遷徙了。”陳睿聽了,蹲在一個角落,默不作聲。鳥人見了:“不過我可以留下一隻鳥陪你們。就是那隻巨鳥,最大的那隻。”陳睿聽了,大喜過望,摸著鳥人羽毛:“前輩最好了。”鳥人說完,展翅飛天:“我去探路!”消失在雲層,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