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汐早在說話之時就右手祭出一個一尺來長的散發著極其璀璨光芒得石頭,呈現灰色,不可張目對之,因為其比之太陽都不遑多讓,其周圍驚起點點灰色水霧飛騰,宛若沉醉於酒,又好似眾人皆醉我獨醒,離合旋轉間,形成一種對稱而自然的韻味,這一小小的石頭裏仿佛孕育了一個世界,極品靈石!此時她正閉眼極速攫取著其中的陰陽真氣,雲汐早就準備宰了這個對魯玄究出言不遜的人,於是使用激將法,然後,他上當了。
就在柳青陽手持著巨斧接近雲汐不超過一丈時,雲汐手中的極品靈石已經變得黯然無光,接著其手中的極品靈石化作飛灰飄散於天地的同時,雲汐驀地睜開了雙眼,一絲奇異得灰芒閃過,恍惚間,她的瞳孔化為了陰陽雙魚,陰魚追陽魚尾,陽魚追陰魚尾,風馳電掣般極速流轉下望向了柳青陽的雙眼。
“不好!”柳青陽心中暗道,他因為腦子一熱,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著大斧好似單刀赴會就這麼攻上來了,完全沒有料到雲汐竟然會來這麼一手,他的瞳孔被雲汐注視的一刹那,便從原來的怒目變成了渙散,又從渙散變成了呆滯,時空扭曲間,時間仿佛在極速倒流,柳青陽從原來的持斧劈向雲汐,變成了持斧倒翻而回,眼神又從原來的怒目圓睜逐漸變成了冷靜,同時巨斧被反祭回去,眉頭皺起又舒緩,回到了之前雲汐正欲用麵帶殺意的目光望向他的時候,仿佛過了一個瞬間,又好像定格在了永恒,柳青陽眼神重新亮了起來,此時他發現自己竟然還處於之前對峙的狀態,心中頓時疑惑叢生,“怎麼回事?”
然後他扭過頭打量著周圍的人,然後他眉頭開始皺了起來,不管是冷雨貞,還是滄元宮老翁,又或者是紫霄劍派負劍帶鞘的老翁,所有朝元境存在,除了雲汐,都對自己產生了揶揄又戲謔的目光。接著他望向了雲汐,發現雲汐正用至澄至清的目光望向了自己,其身後的魯玄究不翼而飛,然後他嚐試祭出之前的巨斧,“怎麼可能?”柳青陽震驚道,因為他發現自己無法調用法力了!“你與本座為敵,是你今生最大的錯誤。”雲汐平靜道。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柳青陽還在嚐試祭出巨斧,結果根本就如同石沉大海般沒有絲毫動靜,“哈哈哈..”周圍朝元境老怪們發出了嘲諷的笑意,“你們瘋了?”柳青陽環視周圍的同道驚怒道。“你這家夥真是不識好歹,那位道友都說了隻要割下舌頭或者跪下認錯不就化幹戈為玉帛了嗎?現在倒好?修為盡廢,貶為庶人,哈哈哈~”說話的是那紫霄劍派的負劍帶鞘的老翁此時他悠悠得摸著胡須,“柳青陽,我看你是被龍魚衝昏了頭,現在倒好,器魂宗少了一個長老嘍,哈哈哈~”說話的是冷雨貞,“嗬嗬,你這家夥真是自尋死路,那位道友道心豈是你這種凡夫俗子可以玷汙的?”說話的竟然是那位少女,無瑕劍派的劍君,此時她的眼神沒有了頑強與堅毅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戲謔與揶揄,“哈哈哈,老夫還缺一個煉丹道童,你倒是個合適的人選,哈哈哈~”說話的是滄元宮的老翁,“瘋了,瘋了,全都瘋了!”柳青陽狂搖首級,目露難以置信之色。
他一個轉頭,就噔噔噔,連退三步,因為雲汐和幽靈般陰魂不散“飄”到了他的麵前,此時她眸光澄澈櫻唇輕啟道:“你看那蒼穹。”柳青陽魂不守舍鬼使神差得望向了蒼穹,一片漆黑。“怎麼可能?”柳青陽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不是下午嗎?不是申時嗎?難道眼前這個女人將時間都逆轉到了昨天?
驀地,西方升起了一束微弱的曙光,預示著新生,給人予希望,柳青陽仿佛從噩夢中驚醒,麵露期待得望向了西方,隻見一顆氣勢磅礴,貫通天地的巨日緩緩升起,柳青陽感受到了希望,但是這隻維持了片刻,接下來他隻感覺如墜冰窟,“不,那不是太陽,太陽怎麼會從西方升起,那是那家夥的障眼法!怎麼可能!可是,怎麼可能呢?她能控製時間!”柳青陽萬念俱灰,麵露極度恐懼,望著那輪巨日緩緩淩空於其上之後,竟直撲自己而來!“啊啊啊...”,一轉眼,周圍景色變換,柳青陽手腳皆被鎖鏈捆住,成“大”字形,其上是淩空巨日,與其眉心不過三寸,但是周圍卻是一片漆黑,其下是汪|洋大海,怒水驚濤,“轟!”一聲驚雷響過,雲汐慘白的麵容在其後方出現,“噗”得一聲,一記手刀,狠厲得刺穿了他的心髒,柳青陽隻感到自己對世界的感覺在迅速減弱,迷迷茫茫朦朧間,隻聽到一句話:“你已經死了。”
幻境之外,沒錯,這隻是雲汐施展的幻境,她還沒有達到可以逆轉時間的那種程度,那種言出法隨,一眼定乾坤的程度,否則,她一口唾沫就那把柳青陽淹死。
柳青陽保持著離雲汐不過一丈遠的上空持著巨斧劈向雲汐的動作,他被定在那裏了,其眼神和將死之人一般無二,因為雲汐在幻境中誘導他已經死了,但是他的瞳孔同樣有陰陽雙魚,不過和雲汐運轉的方向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