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紗衣河真是紅袖飄香,這是玉銘秀第二次踏上白紗舫,還是熟悉的那個布局隻不過最亮眼的白紗衣不再是白牧雪,而是另一個很有風情的白紗衣,她的眼很狹長,在紅色的眼影下顯得勾魂攝魄。
而在離白紗衣最近的那張桌子上,已經坐了一個很瀟灑的人,他很驚訝居然能在這個以武魂為主的世界看見一個青衫劍客。這個人就是獨孤無夜,劍道傳播到今天不過七年而已,但他卻能一劍斬魂王,天賦這種東西就是這樣的不講道理。
豐腴如海棠花的紫紗衣依舊那麼的潤,紗裙下的肉光若隱若現,黃紗衣竟然表演起了劍舞,雖然隻是用的木劍,但配合描出的淩厲眉峰倒是顯得很有氣勢。
唯一的白紗衣,那個勾魂攝魄的女子,正在撫琴,而且那七弦琴就是她的武魂,那麼要坐那張桌子豈不是要懂琴。一曲又終了她站了起來,走到了獨孤無夜所在的桌邊,緩緩坐下,她的紗裙不透但是很顯身段,比如現在就能看到一輪玉白滿月。
“獨孤公子在惆悵什麼?連奴家的琴音也不能緩解。”白琴音有些幽怨的問著,那柔媚的聲音和她這個人真是絕配。
獨孤無夜喝下一杯酒,不做回答,隻是溫和的笑了笑,示意她斟酒。
“杯中之物從來都不能消愁補過。”說完之後,玉銘秀注意到了獨孤無夜額間有一縷白發,很明顯他曾用過燃燒生命的劍法。
這一句話倒是讓廳內的人都停了停杯子,看向了站在白紗衣身後的玉銘秀。感受到了全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後,繼續道:“明日安在,無人能允。我們能做的是把握當下。”在這裏也可以是襠下。
“玉銘秀,你這樣的天才,可曾經曆過無能為力的事?”獨孤無夜怎麼會不認識這個讓自己能走到今天的人,他甚至能為這個人賣命。
“以前很多,但是現在在變少。”認識我,也是,畢竟自己是普通人心中的燈塔。
“獨孤無夜想邀請你喝上一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賞臉?”用嚴肅的語氣說完後,獨孤無夜看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朝這個天生的劍道種子點了點頭,坐到他對麵後示意白紗衣倒酒,接過酒杯的時候被一隻芊芊玉手抓住了,看來自己被盯上了,沒有拒絕這樣的熱情,玉銘秀用另一隻手拿起酒杯,對獨孤無夜道:“敬相遇。”
“敬相遇。”說完舉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他眼神變得迷離開始。“我愛上了一名女魂師,一名天賦優秀的女魂師,可惜她不愛我,甚至就沒有多看我這個普通人一眼。”
這還真是一百個槽在嘴裏,你還擱這兒說自己這個獨一無二的劍王是普通人,而且是天賦優秀的女魂師的話,那她肯定很漂亮,不就是見色起意,我完全明白。“情不知其所起,而一往情深。愛一個人很簡單,但相愛卻很難,也正因為如此愛情才那麼的可貴。”見色起意,也可以說的很文雅,感謝那些文人墨客。
心裏重複了一遍對方所說的話,獨孤無夜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道:“那你有辦法嗎?讓她愛上我這個沒有魂力的人。”
魂力,那是武魂本身強弱決定的,出於對下一代的考慮,魂師都不會找一個無魂力或者先天魂力差距很大的伴侶,那樣九成九的概率會一代比一代弱。所以這個問題還真是讓人頭大,居然讓我想辦法打破普通人與魂師的感情世界鴻溝。
玉銘秀望了望頭頂的天花板,道:“要是你的劍比封號鬥羅還強,她自然無法忽視你,眼裏有你後,你的身影才有可能留在她的心裏。”反正你這個劍道之子不能去做舔狗,得為這劍道添磚加瓦。
比封號鬥羅還強,那就是要打贏我的老師劍道塵心,達到真正的斬我之境都做不到,何況我還沒有徹底邁入這個境界。“你應該了解過我的劍道三境,你覺得斬我之境後還有路嗎?”
就應該這樣,我們之間談劍道就行,把視線從天花板上收回,想了想心中各鍾體係的理論,道:“斬鋼、斬氣、斬我三境都是修自身之力,而就像封號鬥羅渴望領域技能,下一個境界自然是斬域之境,讓一方世界成為你手中的劍。”
獨孤無夜聽完後眼中哀愁盡去,青衫之下散發著讓天地萬物無不可斬的淩厲劍意,此刻大廳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劍正在指著自己,讓人感到如坐針氈。玉銘秀被這幾乎實質化的劍意驚得直接起立,這位劍道之子的天賦絕不比那位天劍無名差,而自己隨口說的斬域之境將會在他手中得以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