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正陽再次抬腳。
“等…等等!”劉飛娥一著急,整個身軀都從半掩的木門裏頭邁了出來。
今晚的劉飛娥上半身穿了一件較大的上衣,上衣一直遮到大腿,下半身清潔溜溜,也不知道有沒有穿褲子。
盡管上衣很大,但還是難掩其玲瓏身段,就這種身材,在李正陽前世,起碼得要1600。
但是李正陽現在卻沒功夫欣賞劉飛娥的身材,因為他看到,劉飛娥的左手,正提著一把菜刀。
“姐姐,您著犯不著要砍我吧。”
劉飛娥臉一紅,急忙將菜刀藏在身後:“我的意思是,這丹藥實在太貴重了,我…我…我實在不能要。”
說完這句話,劉飛娥神色有些萎靡,似乎說出這句話就已用盡了她渾身的力氣。
而站在她對麵的李正陽,此時也微微有些動容。
一個生活拮據的人,該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拒絕一份唾手可得的巨款?
這是一個一生要強的女人,李正陽心中得出結論。
同時李正陽也開始反思,麵對這樣一個一生要強的女人,自己直接給丹藥的這種方式,是否有些欠妥?
半晌之後,李正陽想到一個較為折中的辦法:“劉姐姐,不如這樣吧,這青牛村也沒有客棧旅店這種地方,而二虎哥去南豐鎮還要十天時間,不如在弟弟跟二虎哥去南豐鎮之前,姐姐租一間屋子給弟弟小住一段時間,這丹藥,就當成了房租好了。”
“這…這…”劉飛娥也開始猶豫起來,以她目前的生活狀況,確實很需要這樣一顆丹藥,哪怕隻是折舊賣錢,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可她一個寡婦,和這樣一個俊俏的弟弟住在一起,會不會惹人非議?
隨後,她又想到了那些流言蜚語,暗暗歎了一口氣:我這名聲,都已經這般狼藉了,家裏住進一個俊俏弟弟又算得了什麼?
當下開口說道:“若是房租能抵得些丹藥錢,姐姐自然是不會拒絕了,隻是弟弟若是惹了些流言,莫要怪罪姐姐。”
李正陽擺了擺手:“無妨,弟弟這李正陽的正,便是正人君子的正,要是有人亂嚼舌根,弟弟這正字,也可以是撥亂反正的正!”
劉飛娥歎了口氣:“那好吧,你跟我來吧。”
劉飛娥領著李正陽走進屋內,兀自將菜刀掛在了大門邊上,指著柴房對李正陽說道:“家裏隻有一間臥室,我幫你拿兩床被褥,這幾天便委屈弟弟住柴房了,弟弟若是住不習慣,可以與我說,弟弟可以住臥室,我住柴房。”
自打劉飛娥覺得李正陽是隻‘不偷腥的貓’以後,言語之間便少了許多調侃,或許這才是她本來的樣子,放蕩不羈隻是她用來生存的保護色。
李正陽走進柴房轉了一圈,笑著說道:“不打緊的,這裏挺好,我就住這裏好了,白天我不一定會呆在家裏,晚上也頂多就在這裏睡一覺。”
劉飛娥暗暗鬆了口氣:“行,那我去給你拿兩床被褥。”
李正陽拱手:“多謝姐姐。”
少頃,劉飛娥送來被褥後,與李正陽道了聲“晚安”便回房了。
而半個小時後,李正陽也終於將柴房打掃完了,鋪好了被褥,舒舒服服的鑽了進去。
李正陽枕著雙手,看著屋頂,尚無困意,不禁有感而發:“焰金離火葫蘆,你說那些實力達到熊級,或者象級的神仙,他們需要睡覺嗎?”
“滴滴,第一:熊級象級算不上神仙。第二,蛇級以上其實就可以不用睡覺了。第三:你其實現在就能夠做到不眠不休而精力充沛。”
“哦?”李正陽來了興趣:“怎麼做?”
“滴滴…焰金離火葫蘆內有一種丹藥,喚作:不夜丹,服用後可保人一宿精力充沛,不會產生困意。”
不夜丹?你這名字怎麼聽著怎麼那麼不正經呢?這藥該不會是藍色的吧。
不過李正陽對這什麼不夜丹興趣不大,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算了吧,我可是個俗人,要是和仙人一樣不吃不喝不睡,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不過焰金離火葫蘆顯然不想就這麼放他去睡覺,詢問道:“滴滴,劉寡婦的生活顯然十分拮據,不考慮將她發展成你的第一個放丹對象嗎?”
李正陽沒有立馬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閉著眼睛思考了一會,這才說道:“再看看吧,放丹這種事情,不是對每個人都合適的,在我們這行,有句話叫做‘救急不救窮’,當然這並不是說丹藥就不能放給劉寡婦這種生活拮據的人,因為這句話後麵還有半句,叫做‘救窮不救懶’!”
“再說了,丹藥確實可以放給劉飛娥,甚至現在就能放給劉飛娥,但是咱們兩人放丹出去的目的,不是讓人去揮霍的,這種人,半粒丹藥都不會還的,到時候咱們可就違反合同了!”
“放丹的目的,是幫助他人擺脫困境,但是要想擺脫困境,就得要有能夠擺脫困境的能力!目前這種能力,我還沒在劉飛娥身上發現,所以,我想再觀察觀察,這也是我提出住進劉飛娥家裏的一個重要因素。”
“滴滴…不是因為近水樓台先得月?”
李正陽難得的老臉一紅:“我現在又不能吃,又因為不能吃,所以我現在連聞聞味道的想法都沒有,但是如果每天一睜眼就能看到一個美女,那樣的生活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