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曝光之後,一時間,整個作戰中心都知道這個消息,當霍溪和顧守白執行完任務回來,顧衛國直接和作戰中心打了個招呼,中途從戰艦上接顧守白回了家。

自從顧守白的哥哥顧知墨談起aa戀之後,顧守白就成了老顧家傳宗接代唯一的希望。

可他和霍溪談戀愛,就是熄滅了老顧家最後的火苗啊。

淩晨一點,顧家別墅,燈火通明。

“我這輩子隻和霍溪在一起,其他人,你想都不要想。”顧守白平靜地說。

顧衛國:“你想過沒有,你和她在一起要麵臨多少,她現在還是聯邦的黑戶,連個身份證明都沒有,你們不能在一個戶口本上,連基本的配偶關係都沒有。”

楊蘭在一旁勸他:“隻是個戀愛對象,不要把話說得那麼嚴重。”

“什麼戀愛對象,你兒子在飛行器上說了,深層標記都做完了,這算什麼事啊。”顧衛國點了一支煙,轉過身去,沉悶地吸了一口。

楊蘭震驚,她是個omega,考慮的方麵也與顧衛國不同:“你吃藥了嗎?不對,軍隊裏肯定沒有東西,你們!你們!你和你哥哥這是要氣死我們嗎?嗚嗚嗚,幾個月了?感覺有不對嗎?”說著話,楊蘭的眼淚落了下來,她想到顧衛國說的話,頓感事態的嚴重。

顧守白低著頭,沉默。

顧衛國猛地轉過身去:“顧守白,你別告訴我,你身為一個指揮,居然連這件事都沒注意到。”

“大概三個月了。”顧守白悶著聲音回答。

“馬上跟我去醫院,現在立刻。”顧衛國手上的煙掉在了地上,大聲喊道。

楊蘭抹著眼淚:“現在?你想讓全魔都星都知道他懷孕了?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顧衛國反倒冷靜下來:“那你就要問問他了,顧守白,最後再問你一遍,你有沒有懷孕,如果有,立刻跟我去醫院。”

掉落的煙沒有熄滅,反而越燃越旺,煙草味充盈著整個客廳,卻沒有人理會。

顧守白相信他父親說到做到,隻能回答:“沒有。”

楊蘭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了什麼,帶著哭腔:“沒有什麼?你說清楚。”

“沒有懷孕。”他頓了頓,還是解釋清楚:“她不肯碰我,連親吻都沒有。”

原本談戀愛,之後,他就打算用這個辦法逼父親答應他和霍溪的事情,可至今為止,他和霍溪連一次親吻也沒有。

顧衛國鬆了一口氣,用腳撚滅地上的煙。

顧守白繼續說:“我和霍溪都可以等,等到她有身份的那天。就算聯邦法律不承認也沒關係。”

顧衛國歎了口氣,像是一下子老了幾十歲,不再強裝著剛才威嚴的樣子:“你去書房等我。”

顧守白心裏打鼓,不知道父親要和他說什麼。

顧衛國走到妻子麵前,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動作輕柔,心疼道:“他又不是小孩子,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你哭什麼?”

“他和那個霍溪是真的不能在一起嗎?”見顧守白進了二樓的書房,楊蘭小聲問:“聽起來,那個霍溪挺為守白考慮的。”

“這件事你不要管了,去休息吧。”

楊蘭白了丈夫一眼:“我現在哪還有心情睡覺,你快去書房,別讓守白等急了,我去給你們泡壺茶。”

顧衛國道:“茶放在廚房就行,一會我們下來喝。”

楊蘭明白丈夫的意思,點頭,轉身去了廚房。

顧衛國走進了書房,坐了下來,開門見山:“如果霍溪是個正常人的話,我會支持你,可她不是。”

畢竟不是每個機甲單兵都像霍溪一樣優秀!

顧守白開口打斷他:“,除了精神力紊亂和信息素暴動,霍溪表現的和正常人沒什麼不同,更何況她現在很少犯病了。”

顧衛國擺了擺手,示意聽他說完。

“你難道不好奇為什麼車轎和高鐵會監視她嗎?她不算是個人類,或者說我也不知道她是什麼。霍溪身世很慘,或者說她比那群少年兵還要慘上數倍。一個秘密組織的實驗產物罷了。她難道沒跟你說過什麼?”

顧衛國停了停,看向自己的兒子,臉色慘白,他狠下心來,繼續說道:“而且她有基因缺陷,剩下的壽命不足五年。”

“沒有,她什麼都沒和我說過。”

“爸爸不是非要阻止你,可是她的身份太特殊了,特殊到我都沒有權限知道她所有的事情,聯邦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顧衛國看他神情恍惚,臉色蒼白,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留給他整理思緒的空間,走了出去。

顧守白想起和霍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從未說過有關未來的話題,隻是聽他說,時不時應幾聲,沒有反駁,也沒有答應。熱戀中的他時常對此感到惱火,卻不知道她的未來還剩幾年。

顧衛國出門接了一個通訊,是霍溪的,沒等他說話,霍溪語速極快:“能讓他來一趟嗎我給他做記憶清除,或者給全部人做都可以,我想再見他一麵。”對於這個他,彼此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