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聽到這話,老師也可能動搖了。
有商量的餘地。
所以考慮了起來。
對著她嚴肅的問:“知道錯了沒?下次,你語文能考好嗎?”把手中的書放在了講桌上。
明顯打算放她一馬。
袁影寧願站著也不願意服軟,說出那口不應心的話。
抿了一下嘴唇,可以讓全班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我沒錯!”手早已握成了一個拳頭。
講台上的人再次的受到刺激後,又火上加火。
膽戰心驚的的永遠是坐著的眾人。
顧景帆除外。
氣頭上的火不可控,惱怒的說:“給我出去站著!”沒有好臉色。
趕出教室沒什麼。
就是。
討厭引發這件事的人。
讓她都不得不懷疑,他又想開始使壞。
這次,可得好好的看一下他臉上得意的表情。
一旁。
坐下的顧景帆也沒有預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氣惱的撓了一下黑亮的頭發,一臉的無計可施。
呼吸很沉。
這一次的對視,兩個人的心情一個比一個的糟糕。
他身子是斜坐著的,差不多是麵對著她坐著。
雙腿之間的距離不是很寬。一隻手放在桌角,一隻手蓋在了膝蓋上。
手上施力的同時,青色的血管越來越明顯。
這到底,還想要怎麼做?袁影不禁多想一下。
多看一眼他的臉,都在受煎熬。
因此什麼都沒拿,就走出了教室。
不知道她的臉色,真的很差。
腦子裏成了一團亂麻,神經像心髒一樣的跳著痛。
別人被趕出來的感覺她不知道,但是自己現在一點也不傷心。
反而,覺得很輕鬆。
連空氣都比裏麵的好聞多了。
沒了她的存在,裏麵的氣氛才變的正常了起來。
隻要後麵有支撐自己的東西,她都會靠在上麵。
比如現在,靠在牆上。
眼睛耷拉了下來,閉的很緊。像兩個小彎鉤。
感知到自己身體不舒服後,原本在這種時候平坦的眉頭,死死不肯鬆開。
雖然閉著眼睛,但是還是可以發覺自己眼前忽的一黑。
“你還真是強!”聲音過冷。
憑聲音就可以聽出是誰。
從眼睛的縫裏看了一眼來人,又閉上了。
懶得與他說話,所以把腦袋往旁邊偏了一下。
語氣沒有那麼衝的說:“哪兒不舒服了?”
臉色發白,不讓人注意到都難。
誰也不要在和自己說話了。
“隻要你走開,我全身上下都會舒服。”回答的有氣無力。
真是閑的慌,上課時間跑出來專門想要說這些。
“死要麵子活受罪!”
“幹嘛死撐著?”氣音中有點惱火。
還不肯罷休的說著:“還是,……你就喜歡嘴硬?”不明白她一再激怒人的動機。
她不想回應這些。
嘴硬不硬,他應該很清楚。
自己不想說,沒人會撬開她的嘴。
該問的問題問完,聽不到回答後也就作罷。
可能是感覺到沒意思,所以才走開了。
耳根子一下子就清淨了。
半個小時的時間也不算長,到點也就響鈴了。
這次,語文老師倒是準點就下課了,沒在拖堂。
出門一看到自己,臉色就變暗了。
準時下課的原因。
倒像是,隻為了斜視她一眼
她的每次出場都格外的引人注目。
眾目睽睽之下,她心情不佳的往裏走著。
剛坐下,還沒緩一會兒。
元知的眼睛一直追隨著自己,問出了想問一直沒有機會問的話:“你還好嗎?”聲音很小心翼翼。
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說。
就被人搶先說了:“能活著進來沒死在外邊,當然好了。”這話裏帶著火氣。
很正經,不像是開玩笑。
不過,真的像在自己的腦門上給了一拳。
雖然很生氣,但還是不想回嘴。
回一句,就會有無數句等著自己。
(二)
中午可算是一個好的時間段。
一天當中隻有中午和晚上才能讓自己的心靜一會兒。
可是,狼走了,還得防虎。
手中拿著的筷子一下一下的放到飯菜上後,又拿開,上上下下的掂著筷子。
注意力分散在了對麵那幫人的身上。
眼尾上揚著,漫不經心中透露著幾分陰冷。
有的人不用出手,隻要一個眼神就可以讓對方敗下陣來。
其實沒有必要大動幹戈。
但如果有一天,非得逼她動手,她也不會推辭。
放鬆了警惕,才發現元知把筷子咬在嘴裏一直呆呆的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