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左抓藥右看魔法書,幾乎將屋子裏所有有關解毒的書,讀到頭發爆炸了,還是找不到能醫治希芙的解藥。
“噢我的殿下,希芙情況很糟糕,不知道被什麼生物襲擊了,她的靈魂正在慢慢的潰散,很抱歉,我沒有辦法救她,眼下也許隻有神通廣大的神後才有見解。”
索爾抓起錘子,朝神宮飛行。
當他推開門時,神後弗麗嘉坐在昏迷不醒的希芙身邊,握著她的手,眼神裏多了一絲哀傷。
“母親,您有能力救她嗎?”
弗麗嘉歎口氣“我很抱歉,我的孩子”
“索爾?”
索爾陷入深深的自責裏,但唯獨,讓弗麗嘉有些疑惑。
“我的孩子,為什麼?你突然對希芙那麼殘忍?”
神後的話讓索爾摸不清頭腦“母親,在我的心裏,希芙一直是戰友,像下屬那樣,當然,我們從小一起長大。”
弗麗嘉走到他年輕,輕輕的撫上兒子的臉龐“讓我看看,是不是被下咒了,才變得如此鐵石心腸,索爾,希芙是你的愛人,你們已經相愛數百年了。”
索爾微微一愣,推開了弗麗嘉的手“不我不相信,希芙不是我的愛人,她”
腦子關於希芙記憶,很空。
索爾神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不,不會的!”
弗麗嘉閉上眼睛“孩子,或許你”
“母親,救救她,拜托了。”
夢裏一片死亡般的寂靜,伊芙想要醒來,因為太壓抑了想要醒來,但被夢所禁錮著,長長久久一如既往折磨她的靈魂。
夢裏,隻有無盡的痛苦。
但是轉念想想,好像現實和夢裏也沒多少區別。
直到伊芙睜開眼醒來的時,宮殿裏隻有她,待她推開門後,屋外的景色很美好,還能看見金碧輝煌的神宮,能看見阿斯加德。
不在宮裏。
伊芙抱著雙臂,長歎一口氣,寒冷和饑餓很久沒來的這麼快了。
她將手伸向心髒的位置。
寂靜的
等等,為什麼這麼安靜?
侍女端著水盆,不可置信的看她一人站在大風裏,等反應過來時,趕緊拿來了披風。
伊芙推開她的手“我沒事。”
見她欲言又止,伊芙平靜的問“我怎麼了?”
侍女眼睛泛紅:“牧師說,您的身體,這怎麼可能?”
身體收到重創,已經無力回天。
得知這個消息,伊芙像個晚期患者,無法坦然麵對自己的死亡,也無法理解,為什麼從夢裏醒來,她很快就要死了。
“我睡了多久了。”
“很久了。”
“距離牧師說的時間呢?還有多久?告訴我!!”
侍女嚇了一哆嗦,哭腔回道:“女神”
伊芙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
“不用扶我,我坐會兒,我醒來的事別告訴任何人。”
伊芙對她揮手“拜托,別告訴任何人。”
代伊芙回到房間後,她發現自己的穿著有些不一樣。
從頭到腳的白,這並不是活人該穿的。
“天呐。”
不會吧。
作為神,不會生病也不會為老死而感到痛苦,但作為神,同樣有七情六欲。
伊芙漫無目的的遊走在阿斯加德的街道上,長袍將她緊緊包裹著。
轉而被一顆大樹所吸引。
伊芙走到巨樹前,樹頂上係著一條白色的紗巾,隨風輕輕的飄揚。
這是她和洛基幼年時係的。
隻是
他走了,她也要離開了。
“你說,我還能去哪兒?”
除了阿斯加德?這個自幼她長大的地方。
但是她開心不起來了,好像去哪裏,她也不會向往。
要不,去凡間。
“希芙!”
誰在喊她?
伊芙此刻很累,不想睜開眼睛,不想理會那人。
她感覺自己變得很輕,朝著天空慢慢的飛去。
而她看不見的角度,她化作了點點星星消失在了原地。
長期以後的壓抑好像就此得到了解脫,伊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類似於眼淚的東西,再次出現了。
她回過頭時,索爾拚命的向她伸出手,然後,撈到了一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