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般又吃了幾口，藍菲還是站起來要走，“你慢慢吃，我先去休息了。”
“再陪我喝幾杯，你可以不喝，就坐在旁邊，看我喝。”
陸繼深拽住她。
說是不讓她喝，陸繼深還是往她的高腳杯裏添了酒。
端起酒杯和她的酒杯碰杯，陸繼深心情似乎很好，“真不敢相信，我們可以像這樣喝酒吃飯。”
“的確。”
讚同的一點頭，藍菲又覺得還是沒話和他說，於是端起杯子灌了自己一點酒。
她要喝，他就不攔她。
斷斷續續聊起以前的舊事，陸繼深是想到什麼說什麼，藍菲也不回答，就聽他講。
“要是當時我沒對你說無情的話，沒讓你簽離婚協議就好了。”
淡淡的掃了陸繼深一眼，藍菲覺得他這話實在是悲傷得有限。
想了想，她懟他，“就算沒簽，你還是會在外麵養著別的女人，我對你來說一開始就隻是個擺設。”
“那不一樣……”
陸繼深剛把話接過來就啞了聲，一直沒正眼瞧他的藍菲偏偏又在這個時候盯著他看，眼神直勾勾的。
“怎麼就不一樣了？”
她追著他問。
“或許，我會收心回家跟你好好過日子。”
他剛回答完，藍菲就搖了頭，“你不會。”
一杯酒喝完，藍菲把酒杯放到桌上，也沒再說別的，轉身就回了房。
陸繼深盯著她的背影，目送著她進門。
她回了房，他就又盯著那扇門看。
好一會兒都沒能回神，陸繼深一個人喝了大半瓶紅酒，見沒剩多少，索性喝空酒瓶裏的酒。
他不會嗎？
陸繼深在心裏問自己，想一想又覺得藍菲說得很有道理，那時候的他對她，容不得半點風吹草動。
除夕前一天晚上，藍菲緊趕慢趕，出實驗室的時候還是晚了，等不及回酒店，她一邊下樓一邊往國內撥視頻電話。
“哎呀，菲菲，你怎麼大晚上的還在外麵，自己一個人？”
黑洞洞的樓梯間，壞了幾盞聲控燈，藍菲一層層的下樓，燈光時有時無。
林依芸皺眉，“怎麼也沒個人送送你，還有，你……”
話沒說完，林依芸就聽到視頻那邊有人在喊藍菲。
她剛走出大樓，聽到有人喊，聲音不遠不近，像是從高處落下。
藍菲停下腳步抬頭去看，陸繼深在樓上探出半個身子到窗戶外，“等著別動，我馬上下來。”
陸繼深的身影在窗戶後麵一閃而過，藍菲收回目光，就看到視頻裏林依芸一臉喜氣，“誰啊？”
“是個實習生，駐加拿大的留學生，一個實驗室的。”
她回答得很快，毫不猶豫的就借用了實驗室新來實習生的身份。
可惜林依芸不上當，“不對，我聽著怎麼像是小陸的聲音，他什麼時候去的加拿大？跟你一起去的？”
“不是。”
言簡意賅的回答著，藍菲掉頭就走，她可沒打算聽陸繼深的話，當真乖乖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