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大家快看,李澤源又被打的渾身是傷的來學校,他腳踝的傷口上還出血了!”
“李梅,你別大呼小叫行不行,這不是很正常嗎!得罪了泉城陳少,他哪裏還有好日子過!”徐易被李梅突然的大喊嚇了一跳,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嗬斥道。
“徐易你真一點同情心都沒有,他這一個星期天天上學都被打也太可憐了!!”李梅生氣的站在座位上指責坐在她前麵的徐易,繼續道:“而且你作為班長對同學也太冷漠了吧!”
“嗬!老師都不敢管,你同情有用嗎?你真同情他送他去醫務室呀!假惺惺!”徐易頭也不抬的繼續寫著手裏的作業,譏諷道:“一天天咋咋呼呼的吵死了,陳少不是我們能得罪的!”
李梅一聽這話,也知道陳少在泉城的勢力不是自己能得罪的,她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焉焉的坐下,嘴裏還是不服的嘟囔道:“哼!至少我有同情心,比班長你個書呆子好多了!!!”
眼見李澤源就要走進教室,李梅的同桌施玉婷推了推李梅,低聲對他說:“李澤源進來了,快別說了!”
此時,班裏的同學一見李澤源進教室,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也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熱鬧的教室瞬間變的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對他的狀況都采取視而不見,漠不關心的態度。
李澤源眼見這一幕早就習以為常,嫣紅的薄唇勾去起諷刺的微笑,顯得他慘白又精致的臉頰格外俊美,隻是不知道他在笑自己,還是別人,然後默默的走到自己座位上,安靜的教室回蕩著他耷拉的腳步聲顯得格外詭譎。
溫暖的陽光灑在他俊朗的臉龐上,卻照不進他內心中不斷發酵的黑暗,那破壞一切的想法就像藤曼一般,糾纏了他的四肢百骸,望著不斷淌血的傷口,他卻覺得有種詭異的快感,將它放任不管,隻是隨意的用一手撐著腦袋看著天空飛鳥自由翱翔的軌跡,一副與世隔絕的模樣。李梅看了看他俊美的臉頰,暗暗歎息道:“哎,可惜了這個大帥哥氣場太高冷,完全不食人間煙火。”沒有人看到的是,那個傷口正以驚人的速度愈合!
班裏的同學早就習慣了這位學霸高冷又怪異的做派,所以沒有人敢來打擾他。不知想到了什麼,李澤源深邃如夜空般的黑眸閃過一抹異樣的詭芒“又是無趣的一天呢!嗬!”他想著,抬頭望著湛藍的天邊,便看見一閃而過的光亮,像流星劃過的痕跡般轉瞬即逝,呢喃道:“白天的流星嗎?真是沒用呢,什麼都留不下來。就像這無趣的世界,毀滅,也沒有關係吧!”他的輕語被上課鈴聲吞沒,隨風散去,又是日複一日發繁忙又緊張的高中生活,就像被上了發條一般,所有人都在繁忙的世俗生活裏變得機械而又冷漠麻木。
而此時,被說成是沒用流星的慕容玲正悲憤的大喊:“998,你個坑貨!位麵穿梭不要用這麼多能量呀!都要被擠出這個位麵啦!!”
“咳咳咳!!哎喲,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我——們還有—能——量的啊啊啊啊!!!”飛速的推力造成的急速下降的氣流讓998和慕容玲飛行器的能量很不穩定,眼見陸地越來越近,重力像一張大手瘋狂拉扯著慕容玲和在她識海裏的998,嚇得她們花容失色的大叫出來!
“啊!啊!啊!要摔成肉餅了!!!快轉變身份到這個位麵的目標人格附近啊!”
“啊!哎喲!人物鎖定成功,現在傳輸!不要催!人!家!啦!……”
慕容玲隻覺的一陣天旋地轉後,意識就陷入了黑暗……
當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眼前是一張美麗卻憔悴的貴婦人的關切的臉龐,焦急的詢問道:
“女兒,你沒事吧!身體有那裏不舒服,怎麼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會不會想吐啊balabalaba……”慕容玲隻覺得一臉懵逼,一下子被問了許多問題,隻能茫然無措的看著眼前急切的婦人。
“人物記憶傳輸中”。腦海響起998機械又做作的聲音,突然湧現出大量的記憶碎片,疼的慕容玲捂著腦袋,慘白又嬌小的臉上更加沒有血色!
貴婦人一見慕容玲疼的毫無血色又一臉呆滯陌生的表情,又止不住的小聲嗚咽道:“寶貝!都怪媽媽沒把你生個好身體,現在受罪的是你!!嗚嗚嗚~”望著眼前原身的媽媽淚如雨下。慕容玲聽著這滿是關懷的話語,一想到原身已經死了,自己還要占用她的身體享受這份母愛就更加愧疚難過,心裏脹脹的,溫聲安慰道:“沒事!!媽,隻是剛做完手術,還有點不適應!現在好多了!您別急呀!我真的沒事,隻是剛剛沒反應過來!”
根據原身的記憶,慕容玲知道原身是眼前貴妃人的女兒,貴婦人叫江羽忻,是泉城江氏建材集團董事長的女兒,而原身也叫慕容玲,但出身時就患有先天性心髒病,所以一直在家中靜養,上家教,從沒有出門。父母都對她很是愧疚,現在她已經十六歲了,剛剛做完心髒修補手術,但在手術後就因為身體羸弱,沒挺過修補心髒的器官移入的排異疼痛感,活生生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