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檸,你看。這串琉璃手串居然跟你曾經的手繪稿一模一樣啊。”
秦寧檸看著友人手指指著的那串琉璃手串,待看清它的樣式後,也是驚奇的眨了眨眼。她抬手將琉璃手串從紅木小盒中拿起,仔細翻看著琉璃手串。
待看清琉璃珠子內的紋樣圖案後,秦寧檸更是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
“還真的與我曾經偶然畫在那本據說是野史中的琉璃手串一模一樣。”
秦寧檸摩挲著琉璃珠子,於垂掛著流蘇與繩結交接處,指腹摸到了凹凸不平的圖案。
正欲拿到眼前去看時,商場樓上燈光突然炸裂,碎片於四樓上空直接墜落到一樓大堂中央的小型花壇內。
剩餘的幾盞花型水晶燈盞也都閃爍不停,明明滅滅,晃的人眼睛疼。
無人注意到的角落裏,被秦寧檸緊攥在手心中的琉璃手串竟奇異的散發著幽幽紫光。
本該是幽藍色的琉璃珠子此刻居然變成了奇異的極為神秘的幽紫色。
而靠近繩結處那顆被秦寧檸察覺有異的琉璃珠子,這時突然變作金白兩色相間的顏色,可以清晰地看到其上有一朵金白兩色的聖蓮花。
終於——
商場的燈盞恢複如常,保全們也紛紛就場,疏散人群,領導遊人離開商場。
“咦!寧檸,那不是咱們班曾經的渣男男神嗎?他恐怕又借著咱們同學之間傳閱的明文帝同人文和畫像勾搭別的妹子了。”
秦寧檸剛低下的頭又順著旁邊友人的手指方向看去。
果不其然瞧見了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孩子摟著一個很是文靜漂亮的女孩子的肩膀,低頭不知小聲交談著什麼。
秦寧檸臉色瞬間變幻,一雙眼睛猶如充火,快步向渣男男神那邊走去。
此時,不知為何,商場的燈光再次開始閃爍,明明滅滅晃的人眼睛疼的同時,還迸裂出電光火石。
在好幾聲尖叫聲中,秦寧檸被燈盞上的水晶吊墜砸暈倒地。
她於最後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摔落在地的手以及沾了點點血跡飛落在自己耳邊的琉璃手串。
走馬燈似的影像浮現出眼前,終於沉於黑暗。
耳邊喜樂的嗩呐不絕,伏坐在太師椅中穿著大紅繡著牡丹鳳凰於飛喜服的女子晃晃悠悠的正直了身子。
“額……”
一聲沉悶的輕哼聲從鴛鴦戲水的紅蓋頭下傳出。
金黃流蘇甩過,隻見鴛鴦戲水的蓋頭被人用力拽住,順勢扔到了一旁的長桌上。
“這是哪兒啊?”秦寧檸起身環顧著四周。
隻見四周皆是古老的木製布置。處處雖簡單,但每一處都是用了心的精美裝飾。就連窗欞上貼著的雙喜字也都能看的出來,是出自極為精通此術之人的手筆。
秦寧檸這才收回目光,重新打量自己。穿在身上,極為合適的牡丹鳳凰於飛的大紅喜服,腳下踩著的東珠繡鞋。
“這是……衝喜還是仙人跳啊?”
提了提裙擺,秦寧檸看著鞋尖上那顆隨著動作晃動的東珠,神色頗是驚異和不可思議。雖有害怕,但也隻是藏著眼底深處,不可尋。
門外傳來輕快的腳步聲,秦寧檸眼睛微轉間還未來得及坐回太師椅中,堂屋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看著麵前同樣是穿著古裝短打的精煉武服的青年男子,秦寧檸捏著裙擺的手指倏忽間握緊了,在那如同月光的紅色緞麵上留下道道褶皺。
“你是誰?”
“姑娘醒了?”
秦寧檸訝異戒備的聲音與來人不甚欣喜的聲音不約而同的異口同聲響起。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有些蒼老的嚴肅聲音,引得秦寧檸輕咬嘴唇,滿目驚懼。
“三七,快把人帶來。你家公子還等著呢。難不成,你要辜負大家夥給秀才郎活命的主意嗎?”
“你們要幹什麼?我給你說,這是犯法的。”
秦寧檸在三七的一步步逼近中,一步步後退。
直至腿彎抵住太師椅,無法後退時,秦寧檸看都沒看,從桌上拿起東西砸向三七,以此使得三七抬手護住頭退至堂屋中的廊柱旁。
看著秦寧檸還要再拿起桌上的紅棗盤砸來的動作,三七忍不住出了聲,期間他數次回頭看向門外,一臉難言。
“姑娘安心。我和我家公子絕不是那種趁人之危之人,隻是……目前我們的確有難言之隱,不能對外人道。還請姑娘大義,能幫了我們這個忙。之後,三七和我家公子定大恩不言謝。”
聽聞三七這麼說,秦寧檸手指微蜷,緊緊扒住手中紅棗盤,盯著三七上下不停打量,眉頭已然緊緊皺在了一起。
三七觀察到秦寧檸軟化的態度,小步跑上前,但也隻是兩三步距離,就在秦寧檸威脅的眼神中收回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