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早膳,司徒陌告別了白詠熙,回到月瀾居。
隻是說是要回來睡覺的蒼連月此時哪還有她影子。
落羽頓了一下,頷首,“小姐應該是有事出去了,姑爺需要什麼都可以吩咐奴婢和落雷。”
有事?
司徒陌撇撇嘴,點頭,“知道了,我沒什麼需要的,你去……”
“公子!”
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司徒陌回頭,安然跟在落雷身邊,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
司徒陌眼睛一亮,快步走了過去,“安然,你回來了。”
“嗯嗯,公子,那三個……”
司徒陌噓了一聲,看向落羽,落雷。
兩人對視一眼,躬身行禮,“姑爺,奴婢告退。”
司徒陌看著兩人離開,又等了一會,才拉著安然跑到院子中央,這裏很空曠,隻有一些低矮的花植。
“回不來了吧,丞相應該管的嚴……”司徒陌低語,隻是說到這,他的小眉頭就皺了起來。
管的嚴?
可看著也不像啊。
“真的?那太好了!”安然興奮的一蹦三尺高。
天知道他有多討厭那三個鼻孔朝天的家夥的。
司徒陌的思緒被打斷了,看著安然傻樂的模樣,他無奈的搖搖頭,“有什麼可高興的。”
“怎麼就不高興了,那三個小賤蹄子一看就是個狐媚子,勾人的玩意,何況還是主君送過來的。他們自己想方設法攀來的親事,沒滿意就推給您,憑什麼啊!”
“好了!”司徒陌聲音一厲,怒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不知道嗎?”
安然一抖,委委屈屈的道歉,“對,對不起公子。”
司徒陌見此,神色緩和下來,“隔牆有耳,我們在別人的地盤,凡事都要小心些。”
安然眼眶發紅,沒一會兒眼淚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公子,可您太苦了啊,嫁了這麼個人,您後半輩子可怎麼辦啊!主君太過分了,什麼都依著五公子,明明是他自己非要嫁給他的救命恩人的,怎麼一聽是蒼三小姐就不同意了,我看這三小姐當初就不該救他,讓他……”
“安然!”
司徒陌的眼神太冷,安然一抖,淚珠子僵在臉上,他不敢再說了。
司徒陌看著眼前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人,最終輕歎口氣,“沒什麼苦不苦的,何況那些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如今看來這蒼連月並不是個難相處的。”
“可她……”
司徒陌安撫,“紈絝一些也很好,這樣我也輕鬆些,再說,再差也不會比司徒府差了。”
安然癟癟嘴,“這倒也是。”
兩人又嘀嘀咕咕了一會兒,走回了屋。
“嘖,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小家夥。”蒼連月開口。
她此時躺在一棵樹上,一手彎曲靠在樹幹上,頭枕在上麵,另一隻手的食指隨意的晃動著,一片葉子飄在指尖上方,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著晃個不停。
“主子,要不要去查一下?”月影眉頭皺的很深。
“沒那個必要。”蒼連月開口。
同一時間,蒼府娶回了司徒家的七公子而不是
五公子被街頭巷尾知曉,各種討論接踵而至,隻是沒一會,討論熱鬧的地方靜了下來,除了偶爾有人提上一嘴外,竟是再沒有人多說太多。
明眼人都知道,這應該是蒼家出手了。
而司徒府虐待庶子,主君不慈的消息卻是怎麼壓都壓不下去,司徒府一時成了被議論的中心。
……
“聽說你最近和司徒家的小姐走的挺近的。”
“是,母親。”
“淡了吧。”
……
“這是司徒家公子的拜貼?”
“是,爹爹。”
“找個理由推了吧。”
……
這樣的事幾乎發生在好多府邸。
蒼連月勾了勾唇,側頭看向一旁的人,小家夥睡的很早,因為安神香的作用,緊鎖的眉頭舒展了一些。
她垂眸看向手中的宣紙,這是府醫給司徒陌診治後的結果,總的來講,能活這麼大,府醫很震驚。
蒼連月指尖一翻,一粒玉白色的藥丸出現在兩指之間,她輕輕捏開司徒陌的嘴將藥丸喂到司徒陌的口中。
第二日,
司徒陌隻感覺自己神清氣爽,從沒有過的精神。
怎麼會?
司徒陌愣住,想到昨日那個給他診治的府醫,難道是昨兒喝的湯藥有效了,司徒陌有些驚訝。
竟然這麼厲害。
他默默回憶著湯藥中蘊含著的藥材。
過了一會,他看向一旁,床上空空如也,蒼連月早就不知道去了哪裏。
“不是起不來床嘛!”司徒陌低頭,他穿的整整齊齊的,看來昨天的''''藥''''效果不錯,司徒陌唇角微微翹起了一點弧度,轉而又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