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麵一身冰霜的男人目光直直的落在院中女孩子的身上,然後自言自語一般說道:“感覺她模樣很是眼熟,是她嗎?”

生死簿撲騰了幾下,卻見著男人繼續說道:“我感覺是她,但是她話不多。”他的意思是女孩話不多,他也話不多,兩個人湊在一起會很無趣,生死簿有些著急,它在男人麵前撲騰了幾下,像隻被掐住翅膀的鳥兒。

院子裏的女孩似乎察覺到了有目光投過來,於是抬起頭,露出一雙清冷漂亮的眼鏡。隻見男人抬手一揮衣袖,將自己和生死簿全都隱藏了起來。

“怎麼了?”見虞歸晚往外看,虞一舟麻溜地從躺椅上站起來,跑到外麵東張西望,結果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虞歸晚搖了搖頭,將手中幾個護身符遞到虞一舟手上:“這三張護身符留給爸爸媽媽還有諾諾,就說是咱們去寺廟裏請來的。”按理來說虞家全家都是富貴安穩的命格,但是虞歸晚念及h大發生的事情,總是有些不太放心。

虞一舟將符紙接過來,然後在虞歸晚的對麵坐下:“你不打算回家了?”弄得跟把家人全都交托給他一樣。

“想挨揍就直說。”見不得虞一舟這副腦袋抽了的模樣,虞歸晚說道:“這個莊園裏麵靈氣充足,適合天師潛心修煉,不過我是逍遙一派,不太講究這些,過段時間再回家。”

虞一舟聽了個稀裏糊塗,卻像模像樣的點了點頭,心裏卻一陣嘀咕,還是他私下裏做的功課不足,原來玄學還分那麼多派係啊,今天也是長見識的一天呢!

“那你這莊園修繕成這個樣子,是打算幹什麼?”這是虞一舟一直困惑的地方,難道他家老妹想要做個逍遙自在的莊園主。

“自然有我的用處。”莊園是要開起來的,隻不過以後住進來的人會有些奇怪罷了。

一見老妹兒這副神神秘秘的樣子,虞一舟識相地閉嘴,唯恐自己問出來什麼嚇死人不償命的事兒。

虞一舟在莊園裏過上癮了這種悠閑自在的日子,門外天天過來進行觀察日記的男人緊皺起眉頭,這個虞一舟明明跟女孩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卻天天纏著女孩,看著有點兒礙眼。

生死簿在他麵前亂飛,結果被男人一把抓住,突然生死簿就聽到男人小聲地開口;“她好像喜歡那種可愛又甜軟的風格。”

那個礙眼的虞一舟已經不知道在女孩手底下挨過多少次揍了,但是每次有楚家村的小孩爬上來,女孩就會變得很有耐心。遲遲沒有在虞歸晚麵前露麵的男人眉心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主意。

男人轉身就消失不見了,生死簿在原地打轉,沒一會兒走被突然回來的男人撈走。

修道人士手裏不能放太多錢財,所以每次虞先生要打錢過來都被虞歸晚拒絕了,但是從小就嬌生慣養的龍崽崽怎麼能忍受這種“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所以在院子裏躺了四五天之後,虞歸晚決定將自己的計劃提上日程。

按照那幾個老頭鬼的說法,此地地府的據點應該就在這座山裏,所以才會導致此間世界靈氣衰弱的同時又有這麼一個靈氣濃鬱的地方。

天道總是偏向人類,人類生老病死總得在地府走上一遭,所以不管在哪方世界,地府所在之處總會都會格外特殊一些。

而虞歸晚便打算借助這個地方將莊園開辦起來,由於莊園的特殊性便會招來一些比較奇怪的客人,而虞歸晚想要的就是那些客人身上的氣運亦稱為功德,她想借助那些功德找到回神龍穀的路。

緩緩歎了口氣,虞歸晚坐在院中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以往她每次投胎轉世覺醒龍族血脈之後總是可以感受到自己和神龍穀之間那種特殊的聯係,但是現在這種聯係卻消失不見了,讓她內心很是不安。

默默拿出手機注冊了一個微博號,名字改成:玄學虞歸晚,然後拍了幾張照片上傳,虞歸晚突然想到要把山莊開起來,隻有她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需要先招聘幾個工作人員。

默默發呆了幾秒鍾,虞歸晚下載了一個招聘軟件,將信息一一填寫好,還交了幾千塊錢的推廣費,終於把廣告打了出去。

其實如果不是因為楚家村的年輕人都在城裏上班,她更想找幾個本地人。

廣告發出去三天,有好幾十個人試探著發了消息,但是一聽工作地點是在山窩窩裏,紛紛聊到一半表示他們已經找到了合適的工作,這大概就是避如蛇蠍的現實寫照了。

虞歸晚打開微博看了一下即時的社會新聞,才發現網上最近傳到沸沸揚揚的“血奴事件”,一個被騙到緬北放血差點死的男人。

知道了原因,虞歸晚也沒有再強求,特地又拍了個莊園的視頻上傳到招聘網站,讓應聘的人員可以隨時查看莊園的具體情況。即便如此,礙於“血奴事件”的影響,依舊沒人敢過來,唯恐虞歸晚是個拐賣人口的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