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不清真與假了,

也不知道該想什麼,

我覺得好孤單,

我愛你,

其心可鑒。

好像有麵巨大的古鏡將幽暗輝煌的燭光反射過來,一片耀眼的絳紅織金。

涼風牽起了茂盛的花簾,輕盈地打開。

境頭一轉,驀地入了深處。

是瞬間的幻覺吧?

畫著金粉的鏤空黃花梨妝台,灼瞎人眼的豔麗鏡前,端坐身著東方古典裝束的少女。

猶如月籠寒煙。

飽滿的唇在口脂上抿了抿,花瓣似染上一層薄紅。仿佛揉碎了星河的深黑眼睛,微微一笑,皎潔而明媚。

揚起了深睫,少女目光流轉而去。

閣樓窗外。

最純正的黑夜,此刻正驚鴻照影似的升起了一顆紅色孔明燈。

來不及讚歎那一抹深紅。

紅色化成了一片,隻見無數紅色孔明燈,一盞盞,一簌簌,布滿了夜的天際。

讓人禁不住回想起剛那雙深黑的眸,是如何注視著這一片幽靜而壯麗的美景。

怎麼能夠不心動?

怎麼能夠忘懷?

畫麵悄然轉變,純黑中出現了流線型線條,畫外音緩緩出現。

——《某星650全高清電視》

“你在看什麼?剛才彩排太累了?”穿打歌服的男人眼尾細長,身材魁梧,氣勢十足。

耳邊人聲和前台女子組合的歌聲交織在一起,猛地撕破剛才那一幕的衝擊,將他意識拉回了現實。

一回頭,是隊友玉澤演朝他遞來了一瓶純淨水。臉上妝有些花,混著舞台上流的汗。cody立刻過來,給他補妝。

“謝謝。”初聽很溫柔的韓語,話尾卻有些許生硬。男子接過水,展開了一個無懈可擊的微笑。

“是那個電視廣告吧,我也看了。”穿同款不同式打歌服的黃燦盛仰頭喝了口讚助商送的水,喉頭性感湧動,身材修長健壯。

“嗯?哥哥們,剛才有誰摳了扳機嗎。”眼尾繪著誇張濃黑眼線的張佑榮捂著胸口叫起來,表情十足調皮鬼。

“什麼?”黃燦盛和玉澤演投去疑惑眼神。

這兩個家夥,在團裏一個是出奇老實,另外一個是完全的正氣凜然,一本正經的樣呆萌極了。

見他們被吸引,張佑榮驀地一笑,仿佛盛夏陽光普照。“誰讓剛才坤哥那麼笑了呢?像機關槍掃到我的胸口。”

“什麼呀!”

化妝室裏的七人同時笑起來。

彩排很快結束,輪到正式舞台。毫無意外的獲得了演出成功,歸功於他們野獸一樣的實力。這是屬於他們的時代,2pm絕對的時代。

說實話,因為太紅了,他們的行程過於繁重。

一天跑四五個地方不在話下,睡覺時間都碎片化。一回到保姆車,其他人都抓緊時間睡了。

也的確是夜了,外麵早已萬籟俱靜。玉澤演和經紀人通完電話,一回頭,和他一樣坐最後一排的人正拿著手機發呆。

“怎麼不睡,肩膀又疼了?我有備用的藥膏。”自從練習生出道,玉澤演一直默默關心所有人,雖然他並沒比兄弟們大。

“沒有,我很好不用擔心。”他搖了搖手。在這個圈裏,每個人或多或少有傷在身,他有也不稀奇,這裏誰又沒有。

玉澤演點頭,目光在他臉上停留。

今年是他們組合成立第一年,紅,是每個人都盼望的,但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從他們的出道團體綜藝《熱血男兒》開始。

眼前這位更是一騎絕塵的存在。

明星中的明星,練習生時代就開始出名。上至八十歲的祖母,下至幾歲女童,誰不喜歡他?連續兩天連軸轉了,不眠不休,依舊閃耀。

“你盡快睡,沒幾個小時了,要趕下一場。”玉澤演沒多想,拍拍他的肩,攬了毯子睡了。

保姆車裏呼吸很快勻停,隻有司機熟練的開著車前進。

窗外風景飛速倒退,路燈一束又一束,經過又遠離,給男子凝秀的麵孔罩上淺淺的一層輕紗。

食指撐住鼻梁,濃密的睫毛下,是一閃而逝的浮光。腦中晃過幾個小時前電視裏的一幕——那近乎灼瞎人眼的豔麗。

可惜。

網上並沒有那個女孩的資料,沒有出道。她是誰?叫什麼名字……

鏡頭裏那端雅的風致,引人入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