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吸煙,有煙又有酒的地方肯定是那種···那種酒色場所,電視劇裏都是這麼演的。
說不定他去了這種地方胡混。
杭餘錯愕的神色在臉上一閃而過,“什麼?”
陸意辭故作驚訝地出聲,“怎麼?不行嗎?”接著豎起眉看他,那樣子如果要說他不同意,下一秒她就會反悔剛才的決定。
她暗暗的威脅讓杭餘措手不及,隻知道一個勁兒地說:“行,當然行。”他的語氣有點急,陸意辭眼神不斷地落在他身上似乎還在他心裏有鬼。
杭餘總是夾雜孤傲的神色一凝,想起什麼,語氣微頓,“我去公司的時候也要一起嗎?”
陸意辭思考後理解點了點頭,“嗯。”
杭餘躊躇,“那你不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了?”
陸意辭搖頭,“這並不衝突。而且我可以做你的秘書。”圓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望著他,還似期待什麼。
杭餘微歎,有些後悔放她自己看一些亂七八糟的影片,他也不忍心拒絕她,隻能答:“那好,從明天起我們一起起床,一起去上班。”
杭餘喜歡她在乎他,但她接觸越多,或許露餡的也會越多。可他不想拒絕她,讓她不開心。
陸意辭的主動又讓他有了他們真的在一起的實感,她現在屬於他的實感。他也清楚地知道這在不久後會消失,但擁有過不什麼都好。
他隱秘地希望這段時間能在她心裏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那麼他也許會在被她判下死刑前有那麼一絲機會。
人總是貪心的,包括他這個俗人。
聽他說完,陸意辭皺著眉看了他許久,對方則是一臉無辜地看著她。
她扮了個鬼臉,鼻下溢出一聲輕哼,怨聲怨氣地“哦”了一聲。
杭餘就是故意的,他知道她總愛睡過頭,明天一定要起早來給他看。起不來也沒關係,反正平常她起晚他也是要等她醒過來才會走。
區別就是她會在他離開後補覺,而明天和以後或許都不行了。
杭餘則是笑了笑,一臉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好了,快睡吧,我也回去了。”
陸意辭睜大眼睛,拉住他即將要收回的手,急匆匆地問:“你要幹嗎?”看著他移動的方向,“為什麼要回去?”
杭餘眼裏含笑,依舊不像往常在外麵一樣,極有興致地多說了許多,“我身上有味道,回臥室去洗澡,順便把衣服換換。”
陸意辭心裏一涼,回了臥室那不就剩她自己,她忙不停地搖頭,“不行,不許你走,你必須要在我旁邊,你把要換的衣服拿過來在我的浴室裏洗。”又推了推他,“快點。”催完後她的眼神圍繞著又剩下她的房間轉了一圈,急忙忙地補充,“不能超過三分鍾。”
往前走的杭餘聽到後步伐一頓,回頭看她,便看到她催促的嘴型,於是他停下腳步看著她說:“好,我會很快,你在這等一等我。”
幾乎又是一轉身的他立馬想起原因,她會半夜打電話的原因。她今晚被大雨驚醒醒來後開始找他,不過是因為害怕獨自一個人在房間裏,這是他不好,他應該好好記住這件事情。
杭餘信守承諾,他很快回到這裏,在陸意辭的目光灼燒下進了浴室。
她的雙眼盯著浴室的門,裏麵細微的流水聲劃過耳畔,多增了些起先一個人時沒有的安全感。
睜大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一夜的疲累在安全感充滿全身的那一刻也立即像她奔襲。
信誓旦旦要等杭餘出來的人,在有他的存在下安心地睡著了。
等杭餘出來時一眼便看到裹緊被子陷入熟睡的陸意辭,她的臉在睡著之前還不忘對著浴室門。
杭餘望著她的臉龐,嚴峻的麵容又多了笑,默聲走向她彎腰看了許久,忽然輕輕一笑,在看到她的睡姿後將蜷縮熟睡的人輕慢地平放好。
本來要關燈離開的人在看到脆弱神色暴露無遺的她,擔心她會又被雨聲驚醒,想了想還是出去找了床被子,在臥室裏擺放的沙發上將就了一夜。
然而,不像杭餘擔心的那樣,她一覺睡到天明,一直都沒有醒來。
陸意辭還在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狀態中感覺到有人在暗戳戳地折磨她,故意在她還沒醒的時候將她的四肢翻來覆去,讓她安生不得。
她眯起一隻眼就看到杭餘正在給她穿襪子。
陸意辭條件反射般地想要抽開他的手,剛要動手拍開他的手時接著聽到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不是說要和我一起去上班?不去了?”
聲音裏還帶著微啞的笑意,怎麼聽都像是在嘲笑她昨天的一時狂言。
還正迷糊的陸意辭渾身一抖像是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瞬間清醒過來,緊接著張開了雙眼,“誰說我不去,我去。”她斬釘截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