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麵生,別不會是個穿的好一些的嬤嬤吧。
如此想著,苗婕妤便仔細打量起薑母來了。
可薑母身上穿的衣裳布料都是極好的,瞧著不像是尋常嬤嬤能買得起的模樣。
莫不是皇上的奶嬤嬤?
不對,皇上的奶嬤嬤早在皇上登基的前兩年便因生病去世了,那時候皇上還難過了好幾天,還罷朝了一日呢。
所以眼前這婦人究竟是何人?
“跟我們家夫人論身份?我們家夫人可是貴妃娘娘的母親,薑家的主母,你算哪門子東西敢這般說我們夫人?”,繪菊一把推開苗婕妤身邊的宮女,氣衝衝道。
苗婕妤一愣,而後才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薑母:“原來是薑夫人,妾身失禮了。”
薑母瞥了眼苗婕妤,沒說什麼,隻是帶著繪竹繪菊回去了。
她今兒個本來就是看著太陽不錯才想著出來走走,不成想碰到了苗婕妤。
這事兒原本是個小插曲,薑母也沒往心裏去,倒是繪竹回去後同薑玉茗說了這事兒。
薑玉茗頓時眉頭便皺起來了。
而回去路上,苗婕妤的宮女自知犯了錯,便有些後怕的扶著苗婕妤的手小聲道:“小主,奴才也不知道那是貴妃娘娘的母親,奴才……”
苗婕妤歎了口氣:“無礙,貴妃娘娘還在禁足呢。”
想來貴妃娘娘禁足期間她暫時不會有什麼事兒,可等貴妃娘娘禁足解了……
罷了,屆時再說吧。
回到了宮裏,苗婕妤找何時去了,同何時提起昨兒個侍寢的時候楊福還格外奇怪的送了折子過來。
何時握著苗婕妤的手笑了笑,揉了揉苗婕妤的頭。
苗婕妤笑道:“我還以為皇上一早起來批折子呢。”
就這樣,苗婕妤唱了約摸著兩柱的時間,孟承曄這才走了出去:“愛妃好歌喉!”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朕就是要等你唱跑調了再出來誇你。
苗婕妤一愣,而後便如同一頭受驚的小鹿般有些害怕的看向了孟承曄。
過了幾秒反應過來是孟承曄後,苗婕妤眼裏閃過一抹驚喜和驚訝,然後有些手忙腳亂的請安:“皇上金安。”
孟承曄欣賞了一會兒苗婕妤的表演,笑道:“愛妃快些起來,怎的一個人在這兒唱歌?”
是因為沒有人跟你玩嗎?
是因為你孤寡嗎?
對,就是!
孟承曄笑眯眯的看著苗婕妤:“愛妃如此好的歌喉,又何苦用來唱一些悲傷春秋的曲子,這樣的歌喉,理應唱盡天下長安花才是。”
“皇上過譽了。”,苗婕妤害羞的低著頭抓著手裏的帕子。
實際上……
看不出來,皇上竟然是個油嘴滑舌的油膩男。
孟承曄:“……”
你不喜歡朕這樣的,你去找個不會說話的唄。
不會說話的連畫餅都不會呢,不像朕,朕不僅會畫餅,朕還會六饃!
“怎麼會?來,愛妃唱唱別的,朕可不愛聽那些曲子,來幾首歡快些的曲子可好?”,孟承曄找了個地方坐下。
來來來,唱!
最好大點兒聲,等你再跑調,宮裏上上下下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