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結婚了?”
“噗——”
唐燼之突如其來的提問把秦天寶一驚,剛喝進口中的水立馬噴了出來,濺了一地。
“他要結的婚,國內不讓啊~”
“所以他有結婚對象?”
“沒有,”秦天寶一邊說一邊用紙去擦地板上的水漬,然後突然想起什麼,皺著眉說道:“你是說他的戒指?”
“嗯,有什麼來由麼?”
“其實沒什麼來由,就是某天他大半夜睡醒了,去定製了一個戒指,說是做了個夢,後來我問他的時候,他說不記得了,還問我難道這個戒指不是一直他一直戴著的麼?”
“看過醫生麼?”
“你這懷疑的太合理了,我也這麼想過,”秦天寶如遇知音般興奮地蹲下,整理了思緒又打算開口,“但”
“啪——”
巨大的拍門聲驚得兩人一震,循聲望去,隻見沈勻祁飛快從二樓衝下來。
“人呢?”他不高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睛裏帶了些血絲。
“什麼?”秦天寶有些不明所以的起身,看著滿頭大汗的沈勻祁,眼裏充滿了疑惑。
然下一刻,更令他疑惑的事出現了——沈勻祁徑直衝出了門,啪地一聲重重把門甩上。
“完了。”
“啊?”
“出不去了。”
明亮整潔的超市裏,人聲嘈雜,看樣子不少人因為這個遊戲被迫進行了組隊,現下正在狂掃物資。
結賬處沒有收銀員,隻有一排可憐巴巴的人型機器,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順手幫這裏的顧客結賬。
顧客們都穿著浴袍,由於空中花園的選人條件之一是二三十左右的年輕人,所以放眼望去,身高都差不多,要想在這裏找人可謂是難於登天。
白蘇幼一進門就奔向了價標區,正如秦天寶所說,這裏聚集了很多人,大多都盯著空中不停滾動的光幕歎氣,不時有人怨聲載道,還有人直接被氣暈倒在地上。
“這麼貴,怎麼買得起啊?”
“是啊,這樣我們怎麼活得下去,哎~”
一聲聲歎息中,人群的氣氛來到了冰點。
不是因為沒錢,而是因為這裏的易物方式非常離奇,即使聽秦天寶說到了這點,白蘇幼也在看到物價時傻了眼。
【服飾區:】
【冷不死牌——特級鵝絨羽絨服(嘎嘎嘎)——3年】
【起風啦牌——防水風衣(你能飛嗎,我不能)——2年】
【媽媽覺得你冷牌——保暖秋褲(啊,媽媽我穿秋褲啦)——1年】
【不穿凍腳牌——酷拽馬丁靴(讓你炫翻全場)——2年】
【】
“啊——!”
淒厲的叫聲從身後的貨架處猛然炸出。
眾人臉色一變,驚慌地回頭,透過貨架間的縫隙,往叫聲傳來的方向墊腳查看。
“你他娘的!”
“老子看你體力還可以,讓你加入我們怎麼了?能讓你吃虧怎麼著?”
“我我不要,”叫聲的主人是個十八九歲的男大學生,臉上一個深深地巴掌印,黑紅發紫,此刻正蜷在地上,用力將自己貼近貨架。
而他麵前,站著三個麵目可憎的惡人,還有一個一個尖嘴猴腮的家夥躲在其中一個壯漢身後,看上去像是這群惡霸的主心骨。
尖嘴猴腮獰笑著走上前,抬腿踹了大學生一腳,“讓你為我們貢獻幾年時間是你的榮幸,怎麼這麼不聽話,啊?”說著又是一腳。
貨架間空隙很大,也許是在這裏待著尋不到樂子,很快眾人就以五個人為圓心,將貨架的進出口圍的水泄不通。
“你們——!看什麼看?啊?”尖嘴猴腮抬手用傲嬌的眼神掃視了周圍一圈的人,然後用手在人群中指來指去。
“你——你——你——還有你!”說著他向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
三個壯漢仿佛得了命令,三兩步上前揪起被點到的四個人,像拎小雞一樣一把甩到男大學生身邊。
四個人好像還沒反應過來,上一秒自己還在觀眾席,怎麼下一秒自己就變成了受害對象。
其中一個三十左右的大叔一頓火氣上來,就要揮拳去打尖嘴猴腮,誰料尖嘴猴腮不僅沒動,反倒咧著嘴笑得像食人花。
“啊——!”
隨著又一聲尖叫,大叔被壯漢一拳衝到貨架上,貨架向後猛地一晃,又拍回大叔的身體。
他剛直起身就被這麼一拍,口中不由得噴出一口鮮血,淺色木製地板上出現的恐怖血色觸目驚心。
“救救命——!”一聲嘶吼瞬間打破局麵。
在場看戲的人也許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大,經人一引,才大夢初醒般呼喊驚叫起來。
又惶恐地人擠著人四下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