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白隻回了一個嗯字。
孟之然看著這幾次官方極了的聊天納悶,難不成他真的不原諒她的道歉?
她撓了撓耳朵,有些事情她隻能盡力而為。
下了課,孟之然和楊雪說明了情況趕上最後一班公交車去了科大。
江佑白今天沒有實驗,出了校門在公交站台前等著。
孟之然下了車,目光自然地落在他身上,他始終閑的沒事時喜歡靠在旁邊幹淨的柱子上,一副慵懶至極的模樣。
見到她,江佑白站直身子,眉梢微抬。
孟之然走過去,把包裏的表格給他。
江佑白接過來,笑了:“要不是有這張表格,我還以為是你迫不及待地想見我呢。”
“……”孟之然聽出來他話語裏的調侃,皺眉,“你又不是快不行了,我那麼急著見你幹嘛?”
江佑白覺得好笑又荒唐:“你這話說得有問題,我要是真的不行了需要家屬簽字的,你那個時候著急見我幹嘛?”他撓了撓眼皮,“你想當我那個家屬給我簽字?”
“……”孟之然瞟了他一眼,疑惑心中來,“你這個口才和辯解邏輯思維應該去當律師。”
“哦?”他挑了挑眉,“我化學也不差的,這樣看來我全能呀。實在是太優秀了,那樣都是超群絕倫。”
孟之然也不知道是氣笑還是被逗笑:“臉皮厚這塊應該也算了。”
江佑白樂了,揚起唇角梨渦明顯。
孟之然看見他開心,猶豫道:“你知道楊雪也想考的,你能不能再弄一個特長表?”
江佑白收了笑容,點了點頭,“走吧。”
孟之然一愣:“去哪?”
“曹科他們在喝咖啡,你去問問他願不願幫你弄一張特長表,我隻能弄到一張。”
隻能弄到一張……
她微微低了低眉眼,這種唯一的行為總讓人開心。
ins風格的咖啡店格外吸引年輕人。
等他們進去的時候裏麵已經人滿為患,幸虧曹格他們點的是大桌。
匆匆聽完孟之然的請求,曹科絲毫沒猶豫答應下來。
商量完正事,江佑白才把手機遞給她:“喝什麼?”
他的動作讓她微微有些怔,她這還是第一次摸他的手機。
孟之然接過來點了一杯美式:“謝謝你。”
江佑白沒有什麼情緒,起身去前台等著端咖啡過來。
曹科一直是個話癆,喝了口咖啡問她:“我們這幾天出去玩的那些事你都看見了吧?”
“看見了。”孟之然點頭。
“你和江佑白不在群裏說話,我還以為你沒看呢!”
紀景宸眉眼挑起,“這樣說來,還是江佑白了解你。”
“什麼意思?”孟之然不解,微微蹙眉。
紀景宸把咖啡杯放下,語氣慢條斯理:“我們猜你不說話是沒看,他非說你一條沒落看了,隻是不想說話。”
孟之然:“……”
他果然猜對了。
從第一次見開始,她的心思基本上躲不了江佑白。
“看來照片那件事他也猜對了,”曹科無奈地搖搖頭,“算了算了,還是他厲害。”
“照片?”孟之然更迷惑了,追問,“什麼照片?”
紀景宸挑了挑眉頭,覺得再說下去可能過了,默默閉了嘴。
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沒什麼,便沒有阻止曹科。
果然,曹科一股腦的全抖了出來:“就是那天我們在群裏發出去玩的照片,我隻發了自己和小景的,他一向不喜歡拍照我就沒拍他。但是轉念一想又怕這樣不好,所以問他要不要拍一張發出去,結果你猜怎麼著?”
曹科賣了個關子,見沒人接梗尷尬地頓了一下接著道:“結果江佑白說,你不是之前偷拍過一張你覺得特別好看的嘛?就發那張吧!”
孟之然手一抖,是,是那張她保存的?
她正在做心理建設,紀景宸看著她緊張的表情會意,笑了笑補了一刀:“是那張抱兔子的。”
他笑停,又補了一刀:“他當時說你一定會保存的,你保存了嗎?”
孟之然耳根紅了,連忙道:“他是故意的?他幹嘛要那麼做?”
曹科和紀景宸相視一望:“我們之前做過一個生物研究課題,叫——雄性孔雀動物的開屏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