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譚痂長得太好看了,妖孽得不像話,雖然孟之然長得也不醜,但身為校草的譚痂招蜂引蝶那是一流,最讓她生氣的是他居然對孟之然一直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
整一個釣魚現場。
六年過去了,孟之然現在回她還是那一句,不知道他什麼態度。
宿舍四個人隻來了她們兩個,楊雪躺在吊椅上啃水果,孟之然垂著腦袋收拾她亂糟糟的行李,一方藍色的帕子映入眼簾,她低聲嘶了一句:“怎麼把這個給忘了。”
楊雪扭頭看她,她正好側著身子把光景遮了個大半,隻能好奇地問:“什麼東西?”
“沒什麼,”孟之然眼中劃過一絲別扭,“拿錯了一會還給人家去。”
說完,她飛快地掃視一圈摸到一個小包拉開一個小縫把手帕塞進去,鬆了一口氣繼續收拾剩下的行李。
不知道為什麼,她剛才居然不想讓楊雪看到那條被洗得發白的手帕。
江佑白第一次見她時那副坐在沙發上拘謹的模樣在她腦海中浮現一遍又一遍。
可能是因為她之前淋過雨,所以更想為別人撐把傘。
孟之然收拾完東西向霍美靜要了江佑白的微信,她看著頭像是門捷列夫的號碼微訝,默默地添加。
還真虧得她高中化學好,要不然還以為是愛因斯坦……
不過,一個什麼樣熱愛學習的人才會這個當頭像……
她正納悶且無語著,江佑白通過好友的提示音響起打斷了她。
【你的手帕在家裏我忘記還了,是我去還給你還是?】孟之然開門見山。
對麵等了一會才回:【送過來方便嗎?不方便我明天去拿,我現在還有一場實驗有點忙。】
孟之然算了算時間線:【你在b校區嗎?在b校區我今天來得及,明天我課多沒時間。】
江佑白這次回得很快:【那謝謝你了。】
對話結束,孟之然又瞥了一眼門捷列夫,頓了一下神出鬼沒地把他的備注改成了當代門捷列夫。
她看了兩秒,沒忍住笑出聲來,一抬頭,楊雪一副見鬼了的模樣看著她。
她尷尬地咳了一聲,撓了撓眉毛:“怎麼了?”
“去吃飯嗎?我有點餓了。”
孟之然搖搖頭:“我突然有點事要出去一下,你自己去吧。”
楊雪挑挑眉,眼神裏滿是提防,語氣不好:“該不會是去見譚痂吧?”
“怎麼可能!”孟之然音量提高了好幾個度,臉色微紅。
楊雪見她這麼大反應明白她沒有撒謊,吸了一口氣:“不是他最好,證明你還有的救。”
後麵楊雪再說什麼她就沒有聽進去了,隻記得一句:你還有的救。
藍桉科技大學孟之然沒來過幾趟,僅有的幾次還是在高中時期,哪怕b校區和她們學院隻差一條街。
奈何科大一個校區正好抵她們一個學院,她摸索了半天問了好幾個人才跑到實驗室大樓前等人。
孟之然站穩喘幾口氣:【我到了,你什麼時候下來啊?】
當代門捷列夫不知道在幹什麼,並沒有回她。
她站不住,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
風吹過她的發絲,她望著科大美輪美奐的建築以及風景,無一不歎息:這好歹也是她高中時期的夢想啊。
隻可惜,她最後沒有拚上來。
她頓了一下,譚痂也沒有……
日頭越來越沉,風越來越快。
實驗室大樓的門終於被打開,孟之然趕緊站起來圍上去,來來往往很多人,沒有一個是江佑白。
她急了,秀氣的眉頭微蹙,低頭翻看手機有沒有他的消息。
江佑白倒是一出門就看到了她,他幾步並作一步過去:“等急了嗎?”
孟之然一訝,心虛似的立馬把屏幕關滅。
江佑白敏銳地察覺到她眼神的閃躲,再次牽動嘴角:“對不起,實驗室裏實在不讓用手機。”
“沒事沒事。”孟之然臉上的表情有點僵,幹脆把手機塞進包裏。
江佑白沒看明白她的一些舉動,定了定思緒慢條斯理地:“你該不會讓風吹傻了吧?”
孟之然愣了愣,眨巴眨巴眼盯著他。
這個人到底什麼性格啊?
她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到反差這麼大的人。
江佑白盯著她的眼神變化,扯了扯嘴角。
風正好吹過她的耳畔,他微微沙啞動聽的聲線混合在花香中:“你在想我到底怎麼回事,你一點看不透是吧?”
孟之然:“……”
猜得這麼準,更可怕了。
江佑白收斂了笑意,眼神變得嚴肅起來,但語氣還是很平淡:“果然還是個小姑娘,什麼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