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行人見到那輛熟悉的馬車紛紛避開讓路,初入京城之人很是好奇,“那是何人,竟是如此氣派!”
奈何周圍無人應答,隻得翹首以待,期盼清風拂起車簾,能讓自己一睹車內之人芳顏!
裝作忙碌的攤主餘光瞥見,暗歎一聲這是個傻的,好心的將人拉轉個身,待馬車駛過了,才低語解釋。
京城姓蘇之人眾多,也有多個蘇府,但名帖上隻有蘇府二字的,唯掌院學士蘇棟蘇大人府上是也。
這輛馬車,就是蘇府蘇三小姐的馬車,雖說平平無奇,可見過之人都要退避三舍,無他,這蘇三小姐很是飛揚跋扈,稍有不慎,便招其惡行惡語相加,輕則買賣不成,重則妻離子散。
看那人竟是不信,攤主無奈,“你且等著瞧吧,不出兩刻鍾,必有大事發生!”
蘇小小日常上街巡視,不,是出府尋找任務、積累能量,好不容易幹了幾件“大好事”,與讀心和諧平靜的共同渡過了這些時日,可不能因著一時懶惰,讀心發威,自己受苦!
就是有些苦惱,今日去何處“碰瓷”呢!
極不情願地打開彈幕,路人的心聲千篇一律,都是暗罵自己不好好待在閨中學女戒、出來霍霍京城之類的聲音。
默念“罵我、辱我、誹我者,愚人也”,“井蛙不足以論海、夏蟲不可語冰”,希望借此來平複心中怒火。
看著滿屏都是暗罵誹謗自己的言辭,委屈憋悶之感久久不散,真是未犯王法坐大牢——冤死個人!
即便如此,還不能躺平,隻得在滿屏的謾罵中,尋找目標,“叮”眼睛一亮,終於看到了自己想要的。
不知何人腹誹:“富海樓今日開業,不知何等熱鬧,我也要去湊湊熱鬧。”
富海樓,新開業,蘇小小有預感,今日能幹票大的。
讓車夫前往富海樓,兩刻鍾之後,終於看到了那好似翹首以盼等待自己光臨的身影,五層高的大樓,披紅掛彩,很是耀眼!
蘇小小覺得,這飄揚的紅綢簡直就是為自己喝彩,提前慶賀自己心想事成!
踮起腳尖伸手觸摸,想要沾些喜氣保佑自己出師大捷,踮了好幾次,甚至蹦躂了好幾下,未能夠到,隻得可惜的看著紅綢,放棄撫摸其嫵媚多情的身姿。
看到旁邊縮著快要嚇哭的小二,背手挑眉、溜溜達達過去,“怎麼,本小姐是嘴長獠牙,還是麵如鍾馗,竟讓你瑟瑟發抖、害怕至此。”
店小二內心已經哭了,身體哆嗦著,“沒,沒有,蘇三小姐貌若天仙。”
蘇小小滿意了,放過小二,昂頭挺胸邁入店內。
看那囂張的背影,誰不暗罵一聲“敗家玩意!”
剛上二樓路過窗邊的宗政裕麵露厭惡,這瘋子怎麼出現在這裏,斥責遊天“不是提前打聽清楚嗎,怎會碰見······”
遊天跪地請罪,內心也是大喊冤枉,明明暗衛來報蘇三小姐不知道富海樓今日開業!
後麵簇擁著的人紛紛躬身低頭,大氣都不敢出,裕王殿下生氣了,今日這宴請算是白費功夫了。
果然,裕王轉身下樓。
本就不欲參加,奈何好友死纏硬磨,算了,還是回府清靜!
蘇小小上樓走到一半,就見迎麵下來一行人。
“嘀”“嘀”“嘀”腦海內警鈴大作,閉眼關閉任務提示,睜眼就見裕王殿下厭惡地蹬著自己。
在眾人眼中,裕王殿下一如既往冷清出塵,定定的站著等蘇瘋婆子讓道。
蘇小小好奇的將裕王從頭到腳看了個遍,好似要用目光扒下那人衣服般,然後又戲謔的看向其身後左方的冷麵侍衛。
對於裕王殿下,此前隻知其傳聞未見其人,因此並不認識,隻不過剛才一瞥彈幕得知身份而已,看著那侍衛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雙手環胸斜倚欄杆,“京中盛傳,裕王殿下乃謫仙下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隻是殿下偏偏喜好龍陽!”
在裕王要殺人的眼神中,理直氣壯的指著其左後方的侍衛,“敢問殿下,難道這位公子比曾經的千金花魁容顏更盛麼?”
眾人見蘇瘋婆子擋住了裕王殿下的去路,便知不好,果不其然,聽這番話恨不得作鳥獸狀四散!
蘇瘋婆娘真不負京城第一瘋子的名聲,竟敢當眾點破裕王殿下喜好龍陽,且男寵是隨侍身邊的護衛攬月!
裕王殿下目眥欲裂,胸口劇烈起伏,冷清謫仙形象不複存在,右腳狠狠地踢出去,勢要將人踹下樓梯,不想有人出手相救,轉而踢向此人。
蘇小小見清風已與裕王交上手,兩人在樓梯上你來我往,拍著胸口縮在樓梯角看熱鬧,雙眼炯炯有神,閃閃發亮。
發著花癡內心大呼:哇哦,清風好帥,原來清風武藝這麼高!
啊!啊!啊!裕王身姿也不錯,如果真的喜好龍陽,是在上還是在下?
噯!!裕王招式這麼狠厲,不會真的想殺我吧,哼,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