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淮安的事情一合計,蘇水水覺得,現在淮安是龍潭虎穴她也要去闖一闖了,其一是在淮安探查一下那個操控疫病的罪魁禍首,其二最重要還是將疫病解決了。
不可否認,淮安之行是凶險的,但就算凶險十分,她也得去,更不得不去。
在聽到後宮位份就他最大的時候,蘇瑜便反應過來了。
但他還是問了,“蘇水水,你是一個人去,還是準備帶人。”
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明顯,她肯定要帶人,但那個帶走的人不會是他蘇瑜,而是薑言。
可為何她蘇水水總覺得,隻有薑言才是能跟她同患難的人呢,哪怕一次,哪怕一次她都沒有想過並肩作戰,共患難的人是他蘇瑜。
他也不怕淮安之行的凶險,可為何去的人隻有薑言。
“我還要帶上薑言的。”蘇水水這個時候,還未感受到蘇瑜的不對勁,他問,她便老實說了。
她覺得蘇瑜這話像是廢話。
她帶去淮安的人眾多,但有一人是必須要去的,因為淮安的疫病需要一個高超的醫者,而薑言便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看著蘇水水語氣裏的斬釘截鐵毫不猶豫,蘇瑜心下一沉。
“你為何能帶上薑言,卻不能帶上我?”
“帶你作甚,這淮安凶險,你去了且不說不能有什麼作用,最主要的是。”蘇水水深深的看了蘇瑜一眼,道:“淮安之行九死一生,你若是去了,可能會死。”
而她不希望有那種可能,自然她就更不會帶他。
“我若非要去呢?”
蘇水水覺得蘇瑜這人就是欠打,那去了可是會死人的。
“那我便打斷你的腿,到時候我看你有沒有機會跟得上我跟薑言。”這話,蘇水水幾乎是脫口而出。
那你便把我腿打斷吧。
這話蘇瑜沒說出來,更沒有繼續言語,而是沉默。
蘇水水錯將這種表情當做了妥協,便沒有想太多,她原本也沒有真的想要將他腿打斷的想法,方才不過是嚇嚇他。
末了,蘇水水還是囑咐了一句,“我走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聽到了沒有。”
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像個老媽子,而且還是那種很囉嗦的老媽子。
但這樣的想法並不影響她繼續。
接連又囑咐了幾句,得到蘇瑜的回應後,蘇水水便離開了風信殿。
蘇瑜看著蘇水水的背影,判斷她去的目的方向,已然知曉了,她這是去了鳳連殿,想必是跟薑言商量事情去了。
此時的鳳連殿。
蘇水水剛來的時候,發現薑言正在收拾行李,麵色有些凝重。
她便打趣道,“我說薑言,這還沒走呢,你便這麼快就收拾行李,怎麼就這麼住不慣鳳連殿?”
薑言卻沒有心思去跟她打趣。
“現在什麼情況你不知曉,這外麵流言滿天飛,我們若再不快些將這件事解決了,你這皇位怕都是要叫人彈劾沒了。”
是的,薑言這話雖然有些誇張,但確實是現在麵臨的一個現狀。
之前還隻是百姓之間傳傳流言的事情,現在情況變了,好幾家大臣聯合彈劾她,對就算彈劾她這一國之君,說起來也好笑,這條律法還是她之前定的。
如今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起了自己的腳。
“好了,這些我都清楚了,可如今著急也沒用,還得是去一件一件解決才行。”
說著,蘇水水便歎了口氣。
這口氣歎得很長,像是歎盡了她所遇見的荒唐事。
她倒是沒有聽說過,一城疫病還要怪她蘇水水的,她雖說是掌權之人,但將所有的一切罪責丟給她,她還是第一次見到,盡管很錯愕,但卻是真實存在的問題。
有些時候,鬼怪神說倒是更容易在那些百姓心裏,點起波瀾,當波瀾擴大,那便是浩浩蕩蕩的海嘯了。
至於她蘇水水這次能不能逢凶化吉,就要看這一次的淮安之行了。
之後,她便親眼瞧著薑言一直收拾東西,等所有大包小包全都收拾完畢之後,蘇水水看著薑言問,“東西都收拾好了?”
薑言不知她問這話的意義在什麼,但他還是點頭了。
可接下來的話,卻讓薑言有些愣住了。
“那我們走吧,”說完這話,蘇水水見薑言還沒有動靜,便問,“杵著這不走作什麼,難道是有什麼東西忘帶了?”
薑言搖頭,“沒有。”
他看向蘇水水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疑惑,“不過,你就這般去淮安,什麼也不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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