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後宮當中,她也是有好友的。
徐鳳兒的眼眶蓄滿了淚水,那模樣可憐得,讓蘇水水心中忍不住一顫。
她,究竟跟她有什麼關係。
指了指紫軒宮,蘇水水問,“我可以進去麼?”
宮女先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可以的,姑娘。”
末了,宮女還補充了一句:“陛下說過,隻要不是出宮,這宮裏沒有你不能去的地方。”
沒有她不能去的地方,這話聽起來。
可真夠諷刺的。
徐鳳兒震驚於她此時的身份,更不知她跟蘇瑜那該死的狗皇帝,現在變成了什麼關係。
但僅僅是隨便出入皇宮各處這一點,就能看出二人的不一般。
她一邊走,一邊問,“你們的關係......”
蘇水水自然知曉,這紅衣女子說的他們,指的是她跟蘇瑜。
但她下意識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其實她自己也不懂,他們之間的關係究竟算什麼。
也許是仇人,但這仇人也不夠詮釋他們之間的所有。
因為,太過淺顯了。
這是蘇水水最近得來的感受。
蘇瑜這人看起來,像是時時要她命的劊子手,但很多時候,他又在保護她。
他似乎本就是如此矛盾的個體,所以,她才會有機可乘。
這潛伏在他身邊的細作,她蘇水水當定了。
要說她為何忽然如此堅定,且絲毫不懷疑那個叫薑言跟她所說的話。
主要是因為她在這病中,做了一些模糊的夢。
夢裏的她很是悲慘,但仔細看,又都什麼也看不清。
醒來後,她心下不知為何,對蘇瑜突生了很濃的恨意,這種感覺,很是濃厚且堅定。
她也不知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剛一進到紫軒宮,蘇水水便被眼前破敗的景象所震驚。
毫不誇張的說,這裏甚至比她那陰森森的冷宮還要破敗,四處飄落在各地,顯得殿內更加蕭瑟不堪。
但店內有一顆槐樹,剛剛飄在外頭的香味,便是由這棵樹散發而來。
緊接著,院子裏傳來一陣咳嗽聲。
那聲音撕心裂肺的,像是要將自己的肺咳出來似的。
這種感覺,蘇水水很是清楚,當初她也時常因著身體原因,整日咳嗽個不停。
但好在蘇瑜並非見死不救之人。
當夜就召了霍絮給她看病,喝了好幾天的藥,這才緩和了一點。
徐鳳兒自然也聽見了這咳嗽聲。
隻瞧她焦急的走進殿內的一處房間內,眉眼上帶著濃濃的擔憂。
“阿信,你怎麼了,我上次不是帶了藥來麼,你怎麼身體還越發差了?”
裏屋裏滿是灰塵的味道,屋子裏的窗子閉得死死的,並未通風。
整個屋子裏彌漫著一股黴味,和淡淡的藥味。
光隻是看了一眼,蘇水水看出了眼前躺在硬木板上的瘦弱女人,是得了癆病。
這種病不好根治,隻能熬著。
林媛心去熬藥了,所以並不在房間裏,此時隻有慕容信一人。
聽見熟悉的聲音,她勉強的坐起身來,視線卻停在了蘇水水身上,那滿眼的都是不可思議。
“鳳兒,我好像已經出了幻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