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水水仔細回想,“從你藥田摘來的瓜,哦,這個不可能。”
可當將這排除後,便隻有蘇瑜帶來的糕點了。
難不成,是他做的?
薑言問,“還吃了別的沒有?”
她指了指那還在桌上擺著的糕點,“你看看那些糕點,我除了吃了親手摘的瓜後,便隻吃了這一項了。”
......
“這東西是誰給你的?”
蘇水水下意識隱瞞了,“我也不知道,這盒子一直擺在我宮殿裏,我以為是顏七她們怕我嘴饞送上來的,沒想那麼多,就吃了一口。”
說完,蘇水水心中有些異樣。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如此說,直接說是蘇瑜送來的不就好了,她為何要隱瞞。
“還好你隻是吃了一點,這東西裏麵含有大量的紅花和毒瑾草,你若是再多吃一點,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沒了,身體機能也會慢慢下降。”
裏麵,有紅花......
蘇瑜,你既然那麼不想要我肚子裏的孩子活著,可你之前假惺惺的又是作何呢。
蘇水水將腦子的思緒甩走。
她半開玩笑,“看來,我身邊還必須有個你薑言才是,這世間能害我蘇水水的手段那麼多,卻大半用毒,如今你竟成了我的隨身解藥。”
薑言隻當這話是在開玩笑,輕歎,“你知道便好,你沒死,真的得感謝我對你的不離不棄。”
次日
蘇水水覺著,她該去見一下那個餘太妃了。
餘家在朝堂上也占了一部分,算是能說得上話的幾家之一。
聽說餘太妃本是皇後,後來因為查出多次謀害皇嗣,被打入了冷宮,但這人靠著母族的弟弟得了戰功,被放出來了,從冷宮裏能出來的女人,沒一個是簡單的。
原本該坐上皇位的是她兒子,可後來不知為何,她唯一的兒子死了。
從此以後,她便開始輔佐蘇瑜。
現在蘇瑜當上了皇帝,她便是後宮的餘太妃,權力不減當年。
隻是漸漸的,蘇水水發現,這個女人似乎還有別的目的,蘇瑜這些年被人暗殺,很多都是這個餘太妃做的。
明明她這一生,已經達到了最輝煌的時刻,當過皇後,如今也是唯一的太妃,皇帝明麵上的母親,幾乎擁有跟太後一般的地位。
她究竟還要圖什麼?難不成是想要這帝王之位。
想來,也隻有這個了。
壽慈宮
“臣妾拜見太妃娘娘。”
蘇水水隻是虛虛一拜,並沒有很正式,對她來說,這樣已經是很客氣了。
“皇後如今身體沉了,就不必如此行禮了,這素日裏的請安也不用來,身體要緊。”
餘太妃很年輕,她當皇後的時候隻有十五歲,如今年紀也隻比蘇水水大兩歲。
“太妃娘娘,可記得林木?”
“林木?這人哀家似乎聽說過,好像是朝中的一位大人,皇後怎的提起他了?”
“臣妾最近心慌得很,這不,近來聽說朝中的林木大人竟被謀害了,這會兒整夜整夜睡不著。
林大人本是從前一直見著的人,忽然間消失了,心下有些難過,今日來太妃娘娘這裏,也是聽說娘娘素日裏喜愛念佛,想著借幾串佛珠,定定心。”
旁邊的宮女一臉疑惑。
餘太妃明明從不念佛,為何這皇後卻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原來是如此,詞兒,你去拿一些佛珠來,包好待會親自送到皇後寢殿。”
詞兒雖不知道太妃娘娘為何也要附和著皇後的瞎話,但她隻是一介宮女,自是不能隨意揣度主子的心思,聞言便去庫房裏取一些佛珠。
“還是太妃娘娘對臣妾好,如此臣妾便說一句實話,也提醒提醒太妃娘娘。”
餘太妃挑眉,似乎對此很感興趣,“哦?是什麼事。”
“娘娘夜裏還是關好門,臣妾聽說這王朝新出了一個勢力,專殺朝中權貴,他們都說,這林木便是他們殺的,也不知這些人,下一個目標會是哪位權貴。”
說著蘇水水目光一直落在餘太妃身上,餘太妃被這鋒利的眼神盯著,卻也沒有移走半分。
這二人透過對方的皮囊,交鋒試探,最後竟沒有一人落於下風。
蘇水水表麵不顯,心下卻甚是驚歎。
好一個縱橫了後宮多年的奇女子,這餘太妃果真不能等同於那些後宅深院的女子,她的眼界和心性,都不是能隨便被定義的。
從前,蘇水水麵對的是一些朝堂自以為是的男人。
現在,變了......
一直沒注意,原來這餘太妃不顯山不露水,卻是個難纏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