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夏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酸澀的眼睛,合上了筆記本。隔壁床的陸曼塵聽見聲響掀開床簾,說:“咱們大作家趕完稿子了?”
“是啊,混個低保,你怎麼還不睡?”祝夏關了台燈準備上床睡覺。
“這不是在追劇嘛,我們家滄州老公最近出了新劇,就是更新太慢了,一周更四集,根本不夠看的。”陸曼塵晃了晃手上的平板,上麵的喬滄州深情而隱忍。
祝夏脫了粉色涼拖鞋躺在床上,“你算了吧,三個月前你可是紀琛掛嘴邊,日日不停歇啊。”
“我在牆頭爬,君在牆邊走,牆邊梨花千萬朵,不能單戀一枝花。”陸曼塵也縮回床上。
“成,你慢慢看,我先睡了。”陸曼塵同祝夏一樣,都是母胎單身,不同的是陸曼塵的“老公”換的頻繁,祝夏的心裏隻有一個。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怎麼可能說晚安就去睡覺,不是在峽穀廝殺,就是在網上衝浪。祝夏也不例外,打開微博,隨時隨地發現新鮮事。
生活那麼無聊,隻能靠快樂網友解解悶了,習慣成自然地點開特別關注,今天季延冬出席活動發了新圖,圖片上的季延冬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頭上戴著棒球帽,陽光又帥氣,祝夏一眼就看出是他新代言的運動品牌。
趕緊在下麵評論一波彩虹屁,點擊發送,一會兒便有微博小姐妹在下麵附和,回複幾句以後心滿意足地去睡了,臨睡前還聽見隔壁床上微小的悶笑聲。這丫頭又熬夜。
第二天被鬧鍾吵醒,最關鍵的是,這還不是自己的鬧鍾。鬧鍾響了又響,也不見鬧鍾的主人把它給關掉。祝夏心煩意燥,噌地爬起身來,一腳踹在陸曼塵的床簾上,位置正對著陸曼塵的屁股。“你鬧鍾吵死了!”
陸曼塵的床裏這才有點動靜,把鬧鍾給關了,祝夏回到床上繼續睡。
這麼鬧騰一番除了陸曼塵,還有陳星元也醒了,這兩個人今天有早課,忙不迭地開始起床穿衣,刷牙洗臉。
等祝夏再次醒來,連盛紫純也走了,宿舍裏麵就剩她一個人了,在床上玩了會兒手機才起來,給陸曼塵發了條消息讓她帶午飯回來,自己便專心坐在電腦前碼字了,前幾天編輯說給她安排個推薦,這幾天便筆耕不輟,夙興夜寐,嘔心瀝血地肝存稿,腦袋都快要想空了。
寫了幾個字又給陸曼塵發了一句:我要全葷的菜!
發完又繼續肝了起來。
陸曼塵到了十二點就回來了:“呐,你的飯,十二塊要支付寶不要微信。”
“一會兒轉你。”祝夏眼睛依舊粘在屏幕上,等敲完一大段以後,才捧起飯盒吃了起來,嘴巴機械地吃著,腦子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陸曼塵吃了幾口,聊道:“你最近怎麼這麼忙?今天可是周五呢。”
是啊,想當初自己調了周五沒課,不就是為了跟周末連在一起好活動。祝夏停了幾秒筷子又繼續吃了起來,“我的書最近要上推薦了,這不是弄點存稿,到時候拚一拚嘛。”
“你加油,我晚上還要去咖啡店兼職,我先補個覺。”
祝夏算是發現了,寫書根本不賺錢,陸曼塵去咖啡店兼職個四五天就能賺自己的低保錢,而且還不是全天兼職,還不費腦子。“哪天你白天當值,我也去喝一杯咖啡。”
“行,恭候您大駕光臨。”陸曼塵在床上翻了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