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木,你走吧,我們再也不要見麵了。剛才就當是告別的纏綿吧,給彼此留個念想。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不合適,無謂的糾纏對彼此都是傷害。我祝你未來一切都好。”初戀女友春曉忙著穿上衣服,整理梳妝起來,最後一次頭也不抬地對我提出了分手。
我看著眼前這位如花似玉的初戀,想著剛才疾風驟雨般纏綿的餘溫還未消去,五分鍾前還是柔情蜜意嬌聲連連,轉眼就聽見了她這冷冰冰的話語,不由地苦笑幾聲:“女人還真是善變!愛情在金錢麵前,真他媽算個屁。”算了,我也不想多說,知道她是鐵了心要分手,再說什麼都無益,便迅速穿好了衣服。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你了,分手是你說的,我馬上就從你這搬出去,再見!”說完,我頭也不回甩門而去。外麵,春光明媚,鳥語花香,正是最美人間四月天。
“天涯何處無芳草,不信走著瞧。”我喃喃自語,早料到是這個結局,心裏反而沒有多大的失落。
當天下午,我當真從春曉那裏搬了出去,暫時搬到一個哥們那借住,但我並不想離開這座城市,因為我由衷地眷戀這方水土與燈火。喜歡這座城市的繁華與喧囂,從容與浮躁。
我現在在一家化妝品公司任秘書,老板是一位精明堅強,不苟言笑的女強人,給女老板當秘書,還是頭一回。薪水不多,這也是造成我與春曉分手的直接原因。
我想每天住到哥們那,也不合適,畢竟人家有女朋友,有時還比較尷尬。於是我開始四處瀏覽房屋出租信息。
每天下班,我不得不穿梭於大大小小的房屋中介,盡管這種生活是那麼令人厭煩,卻又不得不過,“怨誰呢,誰讓自己心甘情願留在這,像是守護自己情人似的,不離不棄。”我這樣默默告訴自己。流動千年的黃浦江,是我心靈的故鄉,這就是我此刻的信念。
幾天下來,求租無果,而哥們的女朋友又要過來看望他了。
晚上,我臨窗而立,望著繁華的燈光,呷一口濃咖啡,無奈的品嚐。心想在那萬千黑漆漆的窗戶裏麵,也許站著一個個像我這樣的,失戀又孤單的漂泊之人。
“如果我能找到合租的房子,那最好不過了,不至於太孤單,還可以分擔一部分房租。”我這樣計劃著。開始了在網上的搜索,並留下了自己的聯係方式。
我於是開始等待。
終於在第三天,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接通後,聽到一個甜美的聲音。
“是你要租房子嗎?”
“是的,一直沒找到合適的。”就這樣,我們聊了起來,我得知她叫伊,並約好看房的時間和地點。
第二天我如約而至,那是一套二室一廳的房子。打開房門的,是一個芳齡二十七八,長發披肩,膚白貌美,身材傲人的女孩,美麗得令我吃驚!屋內布置得簡潔而實用。
“屋裏就你一個人住?”我好奇地問。
“是啊,覺得挺浪費的,所以想找個人合租,房租兩人分攤,臥室一人一間,其他空間公用。但有個條件,不許養寵物,不許在家搞聚會,就這兩條,你要是同意,現在就搬東西。”
“放心吧,我連蚊子都沒養過,別說寵物了。”
伊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倒是尷尬了一會,沒想到,伊與我的老板方總是同一類人,缺乏幽默感,像個刺蝟,封閉在自己狹小的空間,不輕易讓別人靠近,既防備了自己,又拒絕了別人。
“那我現在就搬吧。”我勉強向伊笑了笑,算是生意成交,隨即叫了輛車,把我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伊是位北方女孩,四年前從北京一所知名大學畢業,現就職上海一家全球著名的外國投資公司。幾年的職場磨礪,煉就了她做事幹練的風格,工作業績也節節攀升,一步步從辦事員做到今天的項目總監,這些都是伊當天晚上告訴我的。
第二天是星期六,伊一大早便起床洗漱,臨走前她在客廳大聲告訴我,她得去公司開會。而我,正好用這段時間收拾東西。
這是一個金領女孩,生活中處處彰顯著自己的個性。洗手間的化妝台上放著香奈兒香水和蘭蔻化妝品,陽台上晾曬著她忘收的高級黑色蕾絲文胸。也許伊還未能適應屋裏多了一個人住,一切還按原來的樣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