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本書沿著台階滑落,我氣憤地看了一眼樂婷。本來就糟糕的心情此刻就想跟她決一死戰。所以我輕輕抬腿,踢了一下剩下的本子,那本子就順勢滾下樓梯。

“對不起,但這次我是故意的。”我瞥了一眼樂婷,就要上樓。忽然一雙手朝我身子伸過來,當下一驚,措不及防的我整個人失去重心,後仰著砸地滾下樓梯。

整個人又痛又酥麻,想睜開眼發覺無能為力,隨即失去知覺。

再次醒來時玻璃窗映射著晨曦,陌生的房間裏,白花花的床單,床頭的心電圖機顯示著我的生命體征,身邊沒有任何人,嚇得我整個人想起身。但手腳和腦袋的疼痛迫使我克製自己的動作。我躺回去努力地搞清楚狀況,“什麼鬼,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一個穿著白衣服的護士裝扮的人走進來,邊幫我換點滴瓶邊說,“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手腳和腦袋疼。”

“你摔傷了,輕微腦震蕩。手骨折,腳擦傷。記憶力什麼的沒問題吧?”

“應該沒有。”

“那行,好好休息。點滴打完按床頭的那個開關,我會過來換。”

“好的,謝謝你。”

說完護士就在記錄本上寫著什麼,就要走出去,我急忙叫住她,“醫生,請問你知不知道是誰把我送進來的?”

“哦,昨晚一個女生和一個男生把你送來的,怎麼了?需要聯係他們嗎?”

“不用了謝謝。”一男一女會是誰?要是熱心群眾也不好叨擾人家,於是作罷,等著吊水掛完。

護士囑咐了幾句就走了,又留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盯著天花板發呆,等待著腦袋理清。

看來樂婷推我之後我傷筋動了骨,隻是不知道是誰把我送進這醫院來的。這期間有太多的空白等著我去填滿。

吊水一點一滴地從瓶裏往我的血管裏輸送,肚子忽然咕咕嚕地響起,“餓了。”

手機沒電,阿西。

廢物一樣躺在床上,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卻好像亂作一團麻,很多事情沒有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