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蘇魚就看不出沈沅清有點心不在焉的,好像有心事,吃飯後,沈沅清查看蘇魚的功課,提了一堆問題,最後才猶猶豫豫的問出了一個問題。
“你拒絕媒婆的提親,是因為那人是劉莽的緣故還是像她說的,你想為前夫守節。”
蘇魚聽了,放下手裏的筆,手托腮反問“有什麼區別嗎?,反正我是沒同意這個說親”
被蘇魚這麼一反問,沈沅清愣了一下
“肯定有不同,這是對人還是對事的區別”
“你這麼在乎這個問題啊,跟你有什麼關係嗎?”蘇魚正視著看沈沅清
“是跟我沒關係,你自己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沈沅清一聽蘇魚這麼說,有點生氣的起身離開。
接下來幾天,牛嬸他們都看到兩人之間氣氛有點不對,沈秀才沉默寡言許多,雖然平時話也不多,這兩天更是惜字如金,一看就別扭,掌櫃的倒是一切如常,越這樣越有問題。
劉莽那裏一看蘇魚給拒絕了自己的提親,也氣的不行,氣蘇魚一個寡婦不知好歹,竟然還看不上自己,就打算去給蘇魚一點教訓看看。
就在劉莽打算找一些附近的混子去蘇魚的茶棚找點麻煩,這是卻被沈沅清找上了門。
這個沈秀才找自己做什麼,早就傳聞姓蘇的那個女人和這個沈沅清有點糾纏,看來是真的。
不過沈沅清畢竟是秀才的身份,自己也不好得罪他,隻能讓沈沅清進來看看是什麼事情。
“你是劉莽”,沈沅清一見劉莽,就筆直的盯著說到
劉莽也被沈沅清這氣勢一震,說話就不自覺的帶點緊張,特意大聲說話給自己壯勢
“我是啊,你找我什麼事”
“我這次來主要是為了你找人跟三岔村的蘇氏提親一事而來,蘇氏已經拒絕你的求親了,我希望你能知難而退,不要再去糾纏。”沈沅清直接說了這次自己的目的,威脅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哦,我知道了那些傳聞你跟那個寡婦,看來不是空穴來風啊,我要怎麼做不用你來教我。”
劉莽聽了沈沅清說的話,生氣的,這對狗男女,不知羞恥,劉莽雖然嫌棄蘇魚是寡婦,但是被這兩人以羞辱,就有點傷麵子,就感覺自己被戴了綠帽子,自己一定給他們顏色看看,以報自己受辱之仇。
“我們兩個怎麼樣,不用你操心,如果你執意要繼續糾纏蘇氏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嘿嘿,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給我不客氣。”劉莽不受沈沅清的威脅,不以為然的說
“你後山的那塊荒地已經開墾有五年了吧,你說我如果報給縣令,會有什麼結果。”
劉莽一聽沈沅清提後山的地整個人就慌了神。
當今朝廷為了鼓勵開墾,規定新開的荒地頭三年是免稅賦,然後一年半稅,後麵就是正常的稅賦,一般開荒地的都是頭三年不報給縣衙,隻等勝地變熟地後再報朝廷,這裏麵就有人想著自己開了土地,不報朝廷不交稅賦。
當然這也是有風險的,就是不報朝廷的話歸屬問題就是糾葛,還有被查出偷稅那可是重罪,普通農戶肯定沒膽量,但是劉莽仗著自己的舅舅是高地主,在當地有點勢力,而且自己的地在後上不容易發現,一直就僥幸沒有報
沈沅清打聽了劉莽有私開荒地,昨天特意去縣衙查了一下劉莽的情況,最近幾年劉莽都沒有在縣衙登記開墾荒地的記錄,就知道他隱瞞了下來。
“沈秀才,這個姓蘇的那個女人,啊,不……不,蘇掌櫃那個提親不是我願意的,是我舅媽非要我去的,我對蘇掌櫃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劉莽趕緊撇清這件事不關自己的事,就希望沈沅清高抬貴手,否則私開荒地,偷稅漏稅可是重罪啊。
“嗯,隻要你不找蘇掌櫃的麻煩,就沒什麼事了,對了,上交賦稅也是每個臣民應該的,希望你能知錯就改。”沈沅清明確了劉莽不要再找蘇魚,在提醒他把該把那塊荒地上報朝廷後,就瀟灑的走了。
“呸,一個破鞋誰稀罕”,劉莽看這兒沈沅清離開後氣的大罵沈沅清不是東西,自己這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的那塊地還得上交。
這氣肯定不敢找沈沅清他們,所有的怨氣隻能撒在高夫人的身上,等高夫人來問提親的事怎麼樣了,被劉莽生氣的轟了出去。